“没错。”周新亿应声而答,续道:“我好好想想,你听我安排就是。”
严默点头并不坚持,只是何叶一眼就能看出周新亿的想法,让他心里暗道,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几人最终商议的结果为周新亿跟何叶一起去找嫌疑人,司机赵刻陪同,为他们开车。
三人选择第二天中午出发,临行前周新亿给赵刻和自己分别准备了鸭舌帽。
这天的交通还算不错,道路并不是很堵,但由西边到南边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他们吃过午饭开到目的地附近的时候,已大概到了两点多。
后面都是狭窄的小胡同,汽车无法行驶进去,他们在路边将车停稳,准备步行剩下的路程。
帝都的深秋有些微凉,但下午的阳光依然非常耀眼,他们各自戴上墨镜后才下了车。
周新亿拿出手机开了导航,走在最前面给赵刻和何叶指路。这附近非常偏僻,他们七拐八拐的走过了好几个胡同也未见到一个行人,到后面导航已经没有用了,只好根据门牌号寻找。
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在一条很窄也很深的胡同最里面找到了目的地,这条胡同大概有一二百米长的样子,可以并排走三四个成年人的宽度,墙面倒是不矮,大概有五米多的高度,整个胡同只有这一户人家,胡同两边都是带着年份和沧桑的红砖墙。
这是一个院子,被高高的墙面围着,大铁门隔开了院子内外的空气,周新亿敲了敲院门没有收到回应,试着轻推,铁门竟然有点松动,他迅速反拉一下,从兜里拿出一把挂锁,挂到铁门中间的锁扣上将门锁好。
里面立即传出脚步声和试着推门的动静,紧接着就是非常市井气的辱骂。
“看样子是故意引我们来的。”周新亿淡淡的开口,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阵轰鸣声传入他们耳中,周新亿率先回头,向声源迈了一步,胡同口忽然出现七八个骑着摩托车的壮汉,那些壮汉纷纷下车把摩托车停在胡同口,以车和人堵住了来路。
那七八个壮汉停好车,其中一人挂断了没说几句的电话,猜测是和院内的人刚刚沟通过,然后他们排着两排朝他们走来。
“你们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周新亿站在三人最前面的位置,压低帽檐,微微低着头,放大声音道:“除非你们相信我们会没有准备。”
周新亿顿了顿,再次道:“我想你们选了这么高墙面的胡同,是怕我们翻出去吧?可惜院子里的人也不能出来帮忙了。”
这几个壮汉已走到胡同中央,首排中间的那个男人看似他们的老大,他听到周新亿的话,想起他锁门时的果断,不禁有些迟疑,便双手一抬,做出停步的指示。
那看似他们老大的壮汉对左边的男人低声说了什么,那男的听后点了点头,向前迈了半步,大声吼道:“就算你们有所准备,今天也不好离开,如果周先生不是怂人,请过来说话。”
何叶与周新亿对视片刻,以眼神确认了那群人的老大就是录像中那辆嫌疑车的司机,他们记得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孙猛。
“好。”周新亿应声而答,迈开步子,何叶和赵刻都没有去拦,刚刚说话那男的却有些愤怒的开口制止,他指着赵刻,说道:“我们猛哥说的是请周先生过来说话。”
“阿山,客气点。”孙猛嘲讽道:“周先生可能没听清楚。”
周新亿依然没有抬头,却停下了脚步,道:“我是周新亿,他是我的司机。”
阿山冷笑一声,质问道:“如果你说他是别人我们还能信,可是难道周先生开车载着自己司机?”
今天坐在驾驶位开车的人确实是周新亿,不仅如此,走在前面为何叶和赵刻导航的人是周新亿,见了孙猛他们的面出头说话的也是周新亿,周新亿活脱脱像个小跟班,而赵刻却次次站在最后面的位置旁观,只偶尔和何叶低头交耳几句。
周新亿没有回答阿山的话,回头与赵刻相望,赵刻点点头,压低帽檐朝孙猛的方向走去,何叶拽了拽赵刻的袖子,赵刻非常镇定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赵刻走到周新亿身边时,周新亿按住他的手腕,他停下脚步,听周新亿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缓缓推开周新亿的手,摇摇头再次迈开步子走向孙猛,周新亿极不情愿的跟着走了两步,最终无奈地停住了。
在孙猛他们看来,谁是周新亿更加不言而喻。
赵刻低着头走到孙猛等人面前大概两米多的位置,停下脚步,道:“这位猛哥是吧?就算你不喊我,我也一样会过来,因为有一样东西要拿给你看。”
孙猛给阿山使了个眼色,阿山便要向赵刻走去,赵刻却反问道:“你确定要假手于人吗?”
赵刻此时低着头还带着墨镜,孙猛看不到他的脸,可见他在这种情况下还用如此淡然的语气说话,心里忍不住犹豫了。
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孙猛心里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取,便缓步走到赵刻身边。
“什么?”孙猛发出询问,还没等到回答,又忽然啊的大叫出声。
赵刻抬起膝盖发狠地朝着孙猛下身顶了一下,孙猛痛地双腿直打哆嗦,几乎站不起身,他呻吟着捂住自己重要的部位,嘴上发出求饶的声音,接着猛地从后兜掏出一把小刀朝赵刻腰部刺去。
赵刻轻松避开,反手抓住孙猛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