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维看着郁林的侧脸,辨别他呼吸的声音。他们这样肩并着肩坐着,依稀快在火车的晃荡声中,沿着轨迹,朝青葱的昨日倒退了几步。一阵夜风,夹着一阵温热的吐息,灯影下,缄默是吊命的那一口气,让他还信着终日皱起眉头,压抑而寡言的男人,一如信衣衫总熨烫过,端整却安静的少年。
郁林过了好久,问他:“几天。”严维看着他,愣了片刻,突然绽开了一个笑容。绽开笑脸,简直像一只握拳的手,啪的打开,直让人吓一跳,半颗糯米似的虎牙,满眼都是喜色。严维笑着说:“三天。”他等了一会,依然笑着:“那两天。”“一天太少了吧。”
严维看着郁林,笑容可掬:“两天?”他见郁林没有出声反对,这才渐渐放松了肩膀,把郁林紧握的左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他看见郁林的眼睑颤了颤,于是笑着说:“笑一笑。你答应的,就想着我。”
郁林闭紧双眼,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安的滚动着。严维伸手顶着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