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却忽然以袖掩唇一阵猛咳,苏相忙坐到床边为他拍背顺气,而后拉开了他掩着唇的袖,斑驳淋漓的血迹便再也掩不住。
老师只是微笑,“敛羽,你来了。”
太医令也是见怪不怪了,“苏相,裴相他……裴相的身体,你我都已知道了……”
苏相只是将老师那件沾了血的中衣慢慢解下,而后熟门熟路的从床边的雕花大柜中取出另一件为老师穿上,半晌,轻轻道,“端允他……还能撑多久?”
太医令一愣,“倒也没这么严重,好生休养,或许三五年都可拖过……”
老师却仍是笑意盈盈的样子,仿若事不关己,“本相另有大事未竟,非是一时可办完的……本相的身体本相也自知,还请先生明告,是三年,还是五年,还是两年都勉强?”
太医令咬了咬牙,“至多……不过三年。”
老师笑了笑,“够了……那么,请太医回去吧。”
待到太医走后,苏相看着老师,微微挑眉,“端允,你真的要动手么?”
殷庭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朝中两党的领袖——堪称宿敌的二相,竟就是这么的……亲密无间……实在是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而后老师忽然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