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睡得并不好,心中一直反覆的想着何燕常,想着那个人脸上的神情,想着他说过的每一个字,直到快天明的时节,才终於沉沉的入睡。
清晨用了早饭,他便匆匆的去寻何燕常了。
他到的时节,何燕常还不曾用过饭,他看何燕常吃的也不过是如他们一般的梗米粥,便有些惊讶,说:“你……怎麽吃得这样清淡?”
他也不知这人身上的馀毒究竟去乾净了不曾,也不知这人的伤究竟养得怎样,他问过,这人不过一两句话就打发了他,只是就这两日他所见的,他觉得这人的伤还不曾大好。
何燕常将粥碗放了下来,说:“你吃完了?”
他走到这人的身边,站在一旁,看他碗里的米汤,又看桌上空无别物,便忍不住皱了皱眉,说:“你只吃这个怎够?我去做些别的与你吃。”
何燕常失笑起来,说:“你?”
他极不乐意,忍不住说,“怎麽,我又不是没做过。”
他话一出口,却有些懊悔。
四周一片死寂,片刻之後,何燕常却说:“你头一次煮了肉汤与我,淡得一丝味道也无,你若是还那麽做,我可是不爱吃。”
他不料这人竟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