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生於皇家,自己愈被丑恶玷污一身,就愈为他那份难能可贵的天真而感动。
景言费尽心力,原来就是为了守住这般清澈的眼神。
可惜这一点火苗,最後竟被自己亲爹一手捏熄。
“他当然不是你的骨肉——”欧阳少名握紧削玉情,用自己在箭矢下挡住了景焕康的身形:“你不配作他的爹,更不配做人。”
“哈哈哈……谁有权力,谁就可以指使你作人作鬼。你又怎麽不去问那个昏君,问他如何配做人!”
狂风雨声中,一声轰然巨音响彻全城。
有什麽於巨响中颓然崩塌,城内顿时杀声四起。
“城门被应龙军攻破,你已经输了。”欧阳少名淡道:“你没了妻女家丁丶没有廿万王府兵,也没了这座湘州城……你所有的一切,只有自己的亲儿,无谓连他也要一并失去。”
赤川王大笑道:“欧阳楼主,我还没输的。”
“只要我拿着你的人头举在城墙上,你那少将还可以继续带兵麽?到时候我用王府兵反攻应龙军,北上淮沧河丶转入汾离水,攻破平京,指日可待!”
欧阳少名知道,赤川王已然完全疯了。
他没打算再与一个失去常性的对手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