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每个充满犀利锋芒的战士,都要泯灭在如此悲哀的挽歌里﹖
皇太子忽然解下衡极剑,拔掉了铁鞘,将右手置于锋刃下,脸容不改、一下将剑狠力抹去。
血痕立现于掌心上,烫血涔涔流落桌上的杯盏。
“我会保住景焕康、你的族人、还有整个南楚。”
——这是他的师门之誓。衡山门下剑狂的弟子,从未违背过用此法许下的诺言。
安庆王朗声一笑,伸手拿过茶杯,将南楚最尊贵的皇族之血饮了下去。
血尽、约成。
☆、腹背受敌
堂内的皇太子还剑归鞘,未待安庆王放下茶杯,就有士兵急声呼喊:
“洪达大将军有信使来到﹗”
安庆王立刻拿起风帽,闪身躲在屏风后。
一名传讯兵火速进堂、未及下跪,已被皇太子抢先扶住。
“洪老有何口讯﹖”
景言是连半刻都不敢耽搁:洪达是当朝元老,如今的高级将领全都是他一手带出来,连自己亦曾在他麾下当过副将。他会特意向自己报信,而且连飞鸽传书也不用、直接派传讯兵赶到战场,显然是有至关重要的大事。
“殿下﹗三日前平京接到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