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前半生作孽太多,勤王的如意算盘竟然打不响。”
“他打的是另一个如意算盘。”景言淡然道:“就算没有勤王军,平京仍有洪达大将军镇守、十万皇城三卫作最后战力,加上固若金汤的城墙,未必就会输。”
“然而诸候拒绝勤王,便相当于对国不忠,形同谋反,若我届时还没战死,大概便要以削藩之战来赎罪,为他清除南楚根深蒂固的王候势力、直到在战场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
皇太子述说得相当平静,连眼也没有眨一下。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带兵出征﹖”
他闻言挑眉,“四皇叔又是来干什么的﹖”
两人隔桌相对,四道冷锐的目光皆在半空迸出了火。
皇太子的眼底忽然炙烫得惊人。
“在我弄清楚一个问题之前,我不打算和你谈下去。”
他以你我直称彼此,已是完全无视皇族的长幼之礼。
安庆王一脸了然,径自在案桌前的主座坐了下来。
堂内顿时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气氛,景言深深瞧着安庆王,忽然对他说:
“联合明教对我屡下杀手、策划廷宴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