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村子里没别的营生,歇下的也早,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不多时就到了一处院子,只有一间房,院子倒是不小,种了一棵梨树,树下有一个石桌,此时正是梨花开的季节,纷纷扬扬的花瓣在萧云闲背着巫舟经过时,落了巫舟一身。
他忍不住捏住了一片落在萧云闲肩膀上的梨花瓣,刚好看到对方的侧脸,被微弱的烛光映得格外的冷硬,尤其是被巫舟算计被迫带人回来,让对方平日里的温和消失,竟是瞧着有几分暴戾的错觉。
大概是察觉到巫舟的目光,萧夫子偏过头,再次恢复了温润如玉:“怎么?”
巫舟摇头:“没什么……伤口疼。”
巫舟这倒是没说假,从山上摔下来,就算被挂了一下,身上也擦伤了不少,加上骨头错位,那种疼痛感若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巫舟却是能忍的,这一路上竟是半个字都没提及。
萧云闲以为对方是耍赖故意说的严重,可等将对方的衣襟扯开,看到里面已经结疤却依然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视线所及那血,原本温润如水的凤眸骤然一变,脸色发白,向后退了两步,几乎是瞬间转过身,撑住了一旁的桌子。
巫舟奇怪瞧了眼,是他受伤疼的也是他,他这幅痛苦的表情是干嘛?
若非知晓这萧夫子根本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好相处,巫舟还真怀疑对方莫不是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伤得这么重还将他一人扔在那里这么久?
想到先前提到“血腥”的画面对方受不了,莫不是……这点血看到更受不了?
巫舟将衣襟扯上了:“行了转过来吧,衣服我已经穿好了。你打盆水给我,我先将身上擦拭一番,你去给我弄点药。”再不上药,他明个儿指不定还能不能醒来都不一定。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