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白千湾正在和婴儿对视。
婴儿正躺在婴儿车里,被身后的爷爷摇晃着。他的眼睛很大,脸蛋胖乎乎的,拳头却只有李子那么小。从白千湾进门开始,他就被婴儿的注视萦绕着。
“他喜欢盯着陌生人看。”郑太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死者的遗像被摆在电视机上,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端正,浓眉大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郑太太流了眼泪:“他是被虐杀的。”
“因为在屠宰场的关系,锁骨被挂上钩子,整个身体吊了起来,”她低头啜泣,“脸皮被扒掉了,放在猪的身体上。舌头和猪舌头一起做成了一道菜。警察在里边发现了人类的舌头碎块。”
死者的父母脸色灰败地低垂着头,只哄着婴儿睡觉,玩具铃铛轻轻晃动着。
年轻的通灵师则仍与婴儿对视,目光专注。
“抱歉,”一片啜泣中,没有得到回应的郑太太强笑着擦了眼泪,“可以开始通灵了吧?”
“是的。”白千湾站了起来,他摊开手掌,“给我他的一件遗物。”
郑太太在婴儿摇篮里掏出来一只手表。
很旧的男士手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