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能信。
这坐骑再拉风没有了。
可是最后他也只是看看,还偷偷摸了一把,并没有坐上去。
“为何?”扶桑明明看出来他很喜欢,为什么不坐?
“这只鸟飞的多快?”苏迹问。
“一日千里。”扶桑说。
“所以不能骑,我必要跟族人一起。”苏迹又摸了摸它的翅膀。
“让他飞慢些就是了。”扶桑不以为意的说。
苏迹摇头,“再慢也比他们走的快。”
“只要你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扶桑淡淡的说。
一股浓浓的宠溺迎面扑来,苏迹的小心肝忍不住扑腾了两下,被苏的。
扶桑把他拽上鸟背,愣是让一个高铁跑成了自行车的速度,他都不知道这鸟儿是怎么在空中维持平衡的,那酸爽滋味大概只有五彩鸟最清楚。
可惜它连怒都不敢怒。
哪怕是自行车的速度也已经是这队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尤其是苏丰,累的腿都抬不起来也没吭一声,硬挺着。脚倒是没磨破,走惯了山路的脚早就磨出了厚厚的茧子,避免了招这份儿罪。
苏迹都看在眼里,心里不落忍但也没开口,只是做饭的时候多做他爱吃的,怎么着吃食上也不能亏嘴。
走出有苏地盘他们就发现外面的光景比春天时可差远了,虽然不像有邹那样干巴的找不着丁点儿绿也旱的够呛,树叶都早早了枯黄了。
一路走来,打猎变得不再那么容易,往年的秋天正是猎物最肥美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猎物几乎遍地都是,可现打猎要很当回事不说,就是打来了也个个都瘦不拉几的没几两肉,跟往常没办法比。好在大家自己也带了些粮食干粮,搭配着混个肚饱也还凑合。
当然,苏迹不在这个行列,有扶桑在,什么好猎物没有?
“旱情这么严重?”苏迹手搭凉棚望着日头,他坐的高,看的更远,就他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动植物全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严重?”扶桑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严重的,“那你是没见过十日耀天的时候。”
“后羿射日那会儿?”
“哼!”扶桑突然冷哼,“若不是天道护着,他也配射金乌?”
“你生什么气?只能犯错不能惩罚啊?”苏迹不知道怎么第突然就看不惯他瞧不起人的模样,眼向上一斜,带着丝丝的火气,在瘦了一大圈的脸上外有神。
扶桑心头一痒,忍不住低头就亲,很久没有见他的黄泥人这般生动样子,什么后羿什么金乌通通靠边站。
苏迹,苏迹意思意思挣扎一下表示我在生气就同流合污了。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亲着亲着就就把绝世容颜的爱人压在了身下。
意乱情迷中手胡乱一抓,满手毛……
人……兽……
苏迹满脑门子黑线。
紧赶慢赶等他们到左崖城时,正好赶上换盐日。
远远的就感觉气氛不对。
高高的台子上垒着一个个麻袋,而台子四周是壁垒鲜明的两方人马,他们个个手拿武器,一方面红耳赤愤怒的随时都能一刀砍过去,一方全副武装长矛横握,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慢。
苏迹还注意到这次守台子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哥哥,他们要打仗!”苏苏扯着他的衣角,紧紧握着手里的骨匕,神情紧张。
“没事,不怕。”苏迹把苏苏交给二弟,“看好她,别乱跑。”
“怎么又是那个狗屁三公子?”苏白皱起了眉头,见多识广的他现在很是看不上他那副小人嘴脸,也不知道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是他不是更好?”苏迹反倒一脸的兴味望过去,只见那个三公子还是一身丝绸袍子,只是这回换成了白色,似乎想凹一个飘飘仙姿的造型,头发都没梳起来,只用一根绸带乍起一缕在脑后,可惜油头粉面的不像仙人倒似披麻戴孝,白瞎了一身好装备。
还就是跟丝绸一磕到底了,不愧是丝绸男。
苏白转念一想,也是,反正他们是来撬客户的,敌人越无理取闹对他们越有利不是?嗯,撬客户这个词还是从苏迹嘴里蹦出来的,苏白一听就觉得有意思,太形象了有没有。
“你们左崖不讲规矩!”人群里一个中年男人怒喝。
“我说的就是规矩。”丝绸男抬着下巴,傲慢的看在台下的众人。
“你们春天就涨了一成半,现在还涨,是想逼死我们啊!”望江部落的首领抖着手指着他,愤怒之极。
“就是,今年大旱,本来收成就差,你还涨价,太缺德了!”
“不想换就滚!又不是我求着你换。”丝绸男无所谓的说,“还有,别用你的脏手指着我。”
“你去死!”望江部落的众人自然不能看着自己是头领受辱,就见一把骨刀从空中飞插而去,丝绸男吓的脚下一哆嗦,噗呲坐在了石台上,骨刀越过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石台上,发出刺耳的相撞声。也是他命大躲的及时,不然就凭这准头力度脑壳都能给销掉半拉。
“你们……你们找死!”丝绸男吓得脸色惨白,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他一根毫毛,又羞又怒,哆嗦着大喊:“给我打死他们!”
左崖军迅速围了上去。
“我看谁敢!”望江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举起武器。
“给我打!”丝绸男色厉内荏,眼神像是淬了毒,一副非要报复回来的模样。
火拼一触即发。
“诶呦,这是干什么,都停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