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从地上涌上来一阵声音,“戚~教~授,你~为~什~么~还~没~有~给~我~妹~妹~及~格~”慢悠悠的声音没有任何急促感的就环绕在这个出不去的死胡同里面。那声音似乎知道他根本逃不出去一样。
原本就没有什么胆量的戚教授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拼命的向楼梯的一面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是怨我,你就尽管找我,不要搞到我的家人啊,”
“你~捅~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来自地狱的声音也慢慢变成清晰。
“这……这就是一个……一个实验,我也没有想到……想到他和你都会……疯掉的。更没有想到会用上掏心这个那么危险的事情。”谁都不会想要接到地狱的声音,毕竟这样的声音就是在挑战人类恐惧的底线。
戚教授还是在磕头,但是这一切却没有平息掉任何愤怒,反而成为召唤恶灵的一种方式,越来越强烈的危险感让戚教授不自觉的向身前看过去,一双名牌的球鞋出现在他眼前,印象中是恒力穿的那一双,慢慢的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小腿,大腿,裤子,衣服,上衣上还滴落着一滩血迹,但是那一片殷红却没有停止过决堤的血腥味,
看见空洞洞的胸口,人到中年已经没有那么经吓了,确认无疑的就是那一个人,不,是那一只……鬼。再往上一点点,脸上的腐败开始蔓延,原来俊俏的面容开始可怕起来,白森森的骨头连着没有腐蚀完全的腐肉,内心的恐惧开始占据整个空间,强烈的求生欲拉着那一个人向身后的门靠上去,高喊着救命,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用,锁着的究竟锁着,危险的依旧危险。
什么事情,才是让人彻底坠入恐惧的深渊?当然是给他丢上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突然间解开的锁让这个摇摆防火门失去了重心,推开了这个门,也不管这个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支撑起肾上腺素的飙升,一个劲的有路就跑,也管不了前面究竟有什么,噼里啪啦的不断碰撞到通道上的一些星星点点的,火光,飞灰,这难道不是鬼节才有的烧纸情节?
今天也不是鬼节啊,怎么这样一条道路上满满都排列着烧纸钱的火盆,好像在指引着一条必走的道路,鬼使神差的跟着这样一条道一直不敢停下,身后还传来了追踪而来的那个地狱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却好像在驱赶着牛进入屠宰场一样。
终于,走到了尽头,但是这尽头居然是一片荒凉,只有残墙的梁柱,挡不住外面高高的野草,原来的12楼,变成了平地的1楼,这让人不禁要怀疑,刚刚的一切就是幻觉。这里终于没有了那可怖的地狱之声,松懈下来的戚元忠才有心思打量这里的一切,清亮的月光反射了这里的一切。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小区,而是被丢荒的两幢烂尾楼,崩塌的痕迹依然在,但是没有了一点的生气,
还没有经历过半分钟的安心,那个骇人的声音似乎找到了目标,又来了。
清亮的月光总是有照不到的地方。就像人心中的恐惧一样,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进去。相反,因为恐惧,黑暗总是会涌出一些可怕的怪物,就像那张挂着腐肉的骷髅脸,还有那胸前的凹陷。一路上的滴落的殷红描绘着走过的路。
一阵放松后的突然紧张,双腿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持肾上腺素的刺激了,唯有不断的抽搐和颤抖证明着肾上腺素的存在。不断地往后退去,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眼前的这个行尸走肉保持着丧尸一般的奇怪走姿,跟教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离远,也没有快步靠近,就好像是一只猫在戏弄一只游走在绝望边缘饿老鼠一样的游戏。
而这只猫却在半路,遇上一只老虎,丧尸停下了他的脚步,用他仅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呆呆的望着教授的身后,虽然已经没有了细腻的肌肉拉伸眉毛和眼睛做出表情,但是,身体没有向前走的样子,已经告诉了对面的这个人,他身后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
好奇心会害死的,不只是猫,还有周围在找救命稻草的人。哆哆嗦嗦的他像天上看去,一张倒立着的脸带着一双没有感情的深邃与他对视了。教授猛然翻一个身,就跪在这个少年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可以啊,不过,你不是说我们的契约没有完成么,你的教授评级没有下来,不是么。”
“不是,我……我……我评上了,我已经评上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不过,救救我,他那么怕你,你一定可以救我的。”
“骗我?你觉得就你作为人类,可以骗得过,契灵人?”冷笑的寒气,从面容中倾泻而出,打了个冷颤,那个身影向后退一步,轻轻的蹲下来,从俯视慢慢的变成了平视,一切来的不急不缓,张弛有度,就好像拥有着上帝视角的编剧在看着自己笔下的一个又一个卑微的角色,看着他们领盒饭,还是在那个世界苟活下去。
“这样吧,你再读一读,你的这一份契约。”白衣男子手上一卷羊皮裹黑毛的卷轴被打开,上面的文字清清楚楚的写到。
戚元忠于契灵人司寒定下灵魂契约,以戚元忠恐惧灵魂为代价,换取教授职位评定成功,定下契约不可更改,戚元忠拿到评定结果为结束,结束后戚元忠灵魂归契灵人司寒所有。
“恐……恐惧灵魂?”他终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