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来了电话,要把我接回去吃顿团圆饭,我想了想他妻子气急败坏的把我推到马路上的场景,不禁有些悚然,难不成还要我再经历一次车祸吗?
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仍是那么严肃,我甚至还能想象出他是如何皱着眉的。
妈妈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死板,无趣,严肃,一点也不幽默。与我的审美简直天差地别,想起这个我竟有点莫名的自豪。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似乎上赶上妈妈了。
父亲在电话那头严肃的说:“一年就一次,我希望你能回来。”
字里行间是恳求的意思,但我知道,这不是恳求,是要求。
出了次车祸,我像是长了逆鳞,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就挂上了电话。
其实在疗养院过年也没什么意思的,医生也要回去过年,只有轮班的小护士在这儿陪我。但我对这所疗养院的眷恋,显然超过了对那个所谓的家的眷恋。
我还是回了趟家,我怕明轩那个老东西一个不顺心挥挥手让我滚蛋,疗养院都不让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