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希望他能来,转头却说了很重的话,就像后来很多次在面对他时永远的言不由衷一样。
不为一场真心的博弈里故作矜持而羞耻,却为自己擅长玩弄人心而沾沾自喜,这就是他。
自认为活的明白,到头来却连自己都没有看清。
就像现在,他不遗余力的跟程央强调过去,是因为他觉得只有过去连接着他们,只有过去程央对他动过感情,然而他忽略了过去对他们谁而言,都算不上美好。
他自以为是的以前,他自认争取来的现在,不过都是程央对他的迁就与容忍罢了。
迟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回真的是手压不住了。
他连着深喘了几口气,眼睛里那股酸涩还是无遮无拦的要往外冒。
他放下相框转了个身,在看到程央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后,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也崩了,他迅速的别过头看向窗外,而几乎就在他转过来的瞬间,眼泪滑了下来。
“吃饭了。”程央声音没什么起伏,仔细听却能感觉到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