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二百余人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馨兰塾里。各人座位的地上铺着软垫,配备一张书桌。
上方授课的先生也端坐书桌前捧着书。馨兰塾实在大,因此先生书桌上安有一方扩音石,确保先生就算轻声细语也能让让全室内的人听到。
这一堂课是学术课,讲的为人处世,诗书礼仪,大部分都是老先生自个儿照本宣科,咬文嚼字。
“嘿,小狼崽,你身上什么味儿啊?怎么闻着苦苦的,跟个药房先生似的?”前桌陆顺利悄mī_mī地扭头问元礼。
元礼正双手撑在课桌上,捧着大脸昏昏欲睡。冷不丁一个黑色的脑袋伸到自己眼前,手比脑子快,伸手就是一巴掌,将黑脑袋拍得“啪”一声脆响。
“嘶——”元礼瞬间清醒了。
方圆三桌之内的脑袋全都转到了这方向。包括坐在元礼右手边那桌的田恕。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嗯?”课堂上座的书案后,一把山羊胡的白发蔺姓老先生念完了半句《论语》,从书本上抬起眼睛。
陆顺利“咻”地顶着发红的额头转回去坐端正,腰杆挺直,像大门口蹲坐着的大石狮子。
众人也飞快的扭回头去,安静如鸡。
蔺老先生随意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