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瓮中捉鳖似的困在了水牢内,腾蛇尾巴一甩抽开一团灰雾:“走天窗!”
李祎才招了一道风符,狂风铺天盖地地从天窗涌进,火势瞬间被助长了数倍,几乎将整条通道烧满了。枉死的冤魂在火焰灼烧下凄声哀嚎,怨声冤声此起彼伏,悉数撞进因为暂时失明而听力格外敏锐的彭彧耳中。
“我冤枉!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报案的!是他自己喝多了栽进井里,凭什么定我的罪!”
“我不过贪小便宜从张屠户案板上摸了三枚铜钱,我还买了他的肉!凭什么关我折磨我!”
“我没有通奸!我是清白的!我们萍水相逢不过雨天送了她一程顺道在她家躲雨,凭什么判我通奸!我死也就罢了,你放过我的妻儿!狗官!我咒你碎尸万段!”
“我没想杀我母亲!是她人老了不清醒拿着菜刀到处乱跑,我夺下的时候无意中伤了她!不过是一点小伤,凭什么说我大逆不道——!”
“我冤枉——!”
“冤枉——!”
无数冤魂的嘶喊一股脑儿地灌进耳中,彭彧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像被生生刺进了一根针,脑袋下一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