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要你来?以前你也没怎么帮过我,都是大明做我下手的。”他笑骂了一句,撸起袖子捞起养在水桶里的海鱼。我远远地看着他熟练地敲晕鱼,拿起刀从鱼头处往下剖,掏出内脏……这一步步干练的动作好像一部怀旧的电影般,将我带去一个疏离的场景里,他独立于真实生活,宛如我被生活逼到无处可退的境地时出现的一幕海市蜃楼。
他们三个弄到很晚回家,几乎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朱进见到他们之后又换上了贵气的面孔,与他们嘻嘻哈哈,开着高级的玩笑,说着不真不假的八卦,气氛融洽。丁予涵吃过晚饭后就跑去楼上玩游戏了,我们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没心没肺才最享福”。我们一直聊到深夜,地上狼藉一片,倒着各种酒瓶,当然主要是他们几个喝的。老赵喝到兴起处,竟然不知从哪里翻到了他家民国时代的黑白照片,开始一一跟我们介绍他的太爷爷太奶奶们,赵太太只讲他发酒疯了,连忙把那些私人照片给藏了回去,佯装发怒要喊他睡觉。我们闹到凌晨才意犹未尽地回房休息。
由于我下午打了个盹,晚饭又吃得较多,此刻并没有什么睡意。我强行在床上躺了约莫半个小时,只觉得胃中翻涌,心烦意乱,干脆披了睡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