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度这里还在说着什么,李玄谨却已经一带缰绳,大声道:“走,去杨府。”一群侍卫仆从立即聚在了他地身边,马蹄的的,竟是瞬间便已去的远了。
曾度这下脸上的神色可是好看了,白里透青,连手脚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远远的传来李玄谨的大笑之声,“祝曾氏一门皆显,曾大人自此青云直上……”声音传到曾度的耳朵里,曾度身子一晃,羞怒之色顿显,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扫眼间看见宫门两旁地军卫都楞楞的看着这边,身子不由一顿。最后终是一甩袍袖,转头向宫内方向走了过去,不过看其背影,也没了方才那种矜持自守的模样,脚步匆匆。好像逃一般狼狈而去。
前面人流渐多,马速也便慢了下来,侍卫中一人靠了上来,这人挥手让紧围在李玄谨身边的众人散开。也不顾李玄谨的脸色,低声道:“殿下,曾闻远怎说也说您的老师,如今就算去攀了高枝儿,不过毕竟以后还要念些情分的,但……刚才您过于孟浪了,曾度在京师很有些名声的,让您这般羞辱……”
李玄谨不等他把话说完。摆了摆手,眼光却似笑非笑地瞅了过来,心中却是一叹,自己身边的人才还是太少了些,这人是自己府内的长史,落魄时收拢来的,但只能说是小有才干,平常还看不出来。一遇大事便显得有些畏首畏尾。才能不足,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还是轻声说了句:“有时候张扬一些未必就是坏事。”
说到这儿看了一眼犹自一脸茫然的心腹,暗自摇了摇头,嘴上却接着说道:“太子心事重,别看已经叫了本王去当面说了个清楚,但若说本王对曾氏父子还是和颜悦色,一副不计前嫌地样子,没准儿心里怎么想呢……再说了,曾氏父子是臣子来的,本王一个王爷,若是怕了一个臣子,那这王爷作的不免有些窝囊,还不如不作呢。
更何况,曾氏父子人前人后都以君子自居,就是面子上再下不来,为了这个谦谦君子的名声,也不敢为了这点子事情来跟本王为难地,如今父皇还在位,本王怕他什么?就算父皇百年之后,太子三哥真个当上了皇帝,大不了找个由头,削了本王的王爵,除此之外还能怎的?”
那长史听了这些,心中凛然,猛然惊醒,这些龙子凤孙的心机气度都非常人可比,怎会在宫门那样的地方行什么无谓之事?到是自己,一副想当然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肤浅到了极点,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不免有些尴尬和讪然,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到是李玄谨一副不在意地样子,微微一笑道:“子平,你说本王该这次去该带些什么稀奇玩意儿给倩儿小姐呢……哈哈,子平不用脸红,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杨相生了这么个好女儿,才情相貌都是绝世之选,这满长安的才子勋贵哪个心里没点想头儿?但凡到了佳人面前,都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偏巧子平你每回都像个木头,进退失据,到像是前些年在杨相面前掉到河里那个……。。。”
语声渐去渐远,一行人的身影隐入了人群当中……。。
……。。。。
太子府内院一处别致的水边小院儿,院中有一小小的阁楼,这里一向是太子府中的禁地,寻常人等是连远远望上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地,府中之人也都知道,这处叫闲来阁地地方是太子殿下休憩之所,太子休息的时候喜欢清净,所以这处地方都来都是静悄悄地,除了几个仆役之外,也就几个殿下的心腹之人能进出无碍,就连太子妃要想见太子殿下,也得守卫在外的府卫通传得到允许才能进去的。
此时正值初春之时,春风暖暖,柳儿轻轻。水波荡漾,大好的游春时节,但小楼之内却让人连喘口气儿都觉得有些心寒的。
太子李玄持沉着脸坐在书案之后,眼中寒光闪闪,死死盯着跪在地上地一个三旬汉子,那汉子穿的不多,此时屋子之内也不算热,但这人的后背处却阴出老大一片汗渍来。可见心中已经是仓皇的紧了。
李玄持的声音依然平和,“这么说来,我给你那许多的人手,经过了一年多,你竟是连那人的踪迹也没找到,最后却孤单一个回了京师,当时我还记得,你把话儿说的满满地。我还从府里提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你,如今你回来张嘴就跟我要人手,要银子,差事办成这样,亏你还敢回来见我。”
跪在地上的汉子身子抖了抖。抬起头来,却是长的相貌堂堂,不过满脸的汗迹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晶亮的一双眸子虽然有些羞愧。但却显得并不怎慌乱,声音略带些嘶哑的道:“殿下当初救了小人一家的性命,这个恩德小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差事办成这样,小人也觉愧对殿下地栽培,若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人的踪迹,小人又力有不歹,小人早就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了。若殿下嫌小人办事不利,立即便可将小人的命拿去,小人绝无半句怨言的。”
李玄持地眼光闪了闪,神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这人出身草莽,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救了这人的性命,随后才发现此人的心机才干都说上上之选。最难得地便是忠心侍主。在草莽之间又很有些名声人脉,一些阴司差事办起来极是爽利放心的。在这个时候,即便李玄持心中恼怒,不过也就是敲打几句罢了,若是处置了这人,他还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其位置的。
“呃,即是找到了那人的踪迹,以你带去的人手,结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