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还得再走一层台阶才到顶楼。白翰辰带着付闻歌和孟六在楼梯口站定,望向守在门口那两个站出八道弯儿的地痞,道:“我找段赋华。”
其中一个刚点上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翰辰,呲起黄牙问:“你他妈谁啊?”
孟六一听先窜儿了:“你丫知道自己跟谁说话呢么!?”
白翰辰伸手拦住炸毛的孟六,平静道:“白家二少,白翰辰。”
一听是金主来了,那小子立马把只喷了半口的烟咽回去,打直背赔起笑脸:“呦,是白二爷啊,您稍等,我这就给您通报一声去。”
等了没半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三人在客厅里那几个打牌抽烟的地痞注视下步入里间。进了屋,只见段赋华歪斜着靠在卧榻之上,手里擎着支大/烟/枪,正跟那吞云吐雾。金鱼儿跪在卧榻边给他捶腿,双眼红肿,脸上还顶着边缘清晰的巴掌印。
孟六这火儿腾一下窜得比房梁还高,冲过去将金鱼儿拉起来,又抬腿就要踹段赋华——跪着伺候人还挨巴掌,自打跟了他,金鱼儿哪受过这等委屈!
“浩龄!”白翰辰出言阻止,上手给人扯过来。
今儿个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能把局面变得更糟。
段赋华放下烟/枪,慢慢悠悠撑起身,目光打眼前的人身上晃过一圈,傲慢地哼笑一声,问:“钱带来了?”
白翰辰将钱甩至榻上,道:“手头没那么多现钱,这是五千,剩下的,明儿一早我派人送过来。人,我今晚要带走。”
抓起几张纸钞,段赋华晃悠着站起来,脚底下画着圈儿地踱步于白翰辰跟前,把钱举起:“二爷,您这是教我卖您个面子,对不?”
站在白翰辰身侧的付闻歌稍稍皱起眉头。段赋华一张嘴,那股子夹裹着腐败之气大烟味儿便直冲他这边来了。这东西若是用在濒死之人身上,那便是天大的慈悲。于筋骨健全之人来说,却是腐蚀r_ou_体与灵魂的毒药。近百年来无数人被这魔鬼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其罪之甚,简直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