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着黄柳儿打转,舌尖上都带了些许缱倦,“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黄柳儿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日子还不是过来了?”
纠结了片刻,黄柳儿再次开口,穆天赐的心沉了沉。
他问:“将军...可还好?”
不是问她好不好!
“将军可成亲了?”
穆天赐低垂下眼眸,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果然还是与从前一般无二,我的眼里只有你,而你的眼中却只看的到将军。
她摇摇头,“将军没有成亲,不过......”
“真的吗?那么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黄柳儿兀自高兴起来,“哦,你继续说,不过什么?”
穆天赐眼睛酸涩,再次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开心就好!”能开心一刻也是好的啊!
☆、写信的人儿
落霞谷里也有了初冬的气息,周安安蹲在晾晒的草药旁边,一样一样的翻拣,时不时的搓搓有些发凉的手。每拿起一株都要在脑海里翻上一番,书里写的内容,并着余叔教给他的内容。
本来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奈何身边一直有个聒噪的小童儿,即使他不回应,也说的没完没了。周安安觉得一个小童堪比五个周小丫。
放下手里的药草,周安安抬起头,“童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会儿空气好,一会儿太阳大,一会儿河里的鱼好吃,一会是她好想小雪,让他完全无法抓重点呀。
童儿无辜的看着他,“这都是我想说的呀。”
周安安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手指拳握起来。
童儿偷偷瞄了瞄,觉得情况不太好,讨好的笑了笑,“安哥哥,你看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对于童儿的热情邀请,周安安无视之,“我很忙。”所以你不要每次都来吵我。
师父与余叔在的时候还好,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扰他看书习药。可一旦师父出门,她完全就脱缰了。
周安安刚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就被她拖了出来,说外面太阳好,出来晒晒。
周安安出来晒了,觉得无聊就翻翻药草回忆所学的内容,她又吵个没完。
好想把她掀出去!
见周安安不理她,童儿委屈的对手指,“安哥哥,师父和余叔忙,平时都没时间和我说话。我只能跟小雪说,可小雪经常跑山里去不见个狼影。你来了,我好高兴的,终于有个人陪我说话了。可是你也那么忙,没时间陪我说话,呜呜呜......”
周安安挑了挑眉头,特么的这是她第多少次装可怜了?站起身笑眯眯的往小童身边走,边走边挽了挽袖子,“你站那别动,我这就陪你玩.......”
童儿呵呵两声,“我又不傻。”撒丫子就跑。
周安安拔腿就追。
童儿哈哈大笑,边跑边挑衅,“安哥哥,你跑的慢,就不用勉强啦,啦啦啦.....”还唱了起来。
周安安咬牙死命追,他就不信追不到她。
童儿笑的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个哥哥真是好玩极了,炸毛的样子跟小雪一模一样。乐极生悲,‘碰’的一声撞到了人,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千老被撞的一个趔趄,黑着脸拎着她的领子将他撇开,顺便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果然小孩子家家的都好讨厌!千老下了定论。
周安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余玉见了,乐呵呵的摸摸他跑的红扑扑的脸,“哎呀呀,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真可爱!”
小童鼓嘴:......你们这是差别待遇!
周安安顿时忘了和小童的打闹,“师父,余叔,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老一贯的沉默是金,背着药篓往里走。
余玉边走边回答:“嗯,最近有点凉了,药室里的草药长得慢了许多。
药室是千老用来种植草药特意建造起来的温室,在小黑山的后面。别看她们住的地方都是简陋的茅草屋,那药室可是极具规模的,场地、保温、阳光、通风考虑的一应俱全。
去过药室一次的周安安一度认为,千老之所以住的房子这么破,是因为她所有的钱都用到药室上了。
周安安接过余玉身后的药篓,“余叔去洗洗手,我炒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余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宝贝,辛苦你了!”
自从发现千老这个人有些洁癖,周安安就把菜饭分盘,每个人的碗筷也都有标注。因此难得的得到一次千老的夸奖,毕竟这些年小童儿可是没这个意识的。
盘盘碗碗的都上了桌,小童再次垮了脸,为什么只有她的是水煮菜。
瞥见小童苦巴巴的脸,周安安吃的愈加欢实了。
没了小童的打扰,周安安回到屋子里练字。
自蓝山走已经有七日,怕自己想她想的厉害,周安安拼命的看书,七日的时间,他看完了一个书架子。再好的记忆力也难免有混淆的时候,渐渐的他开始记录重点,偶尔依据草药本身的特点,试着写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方子。
千老抽空会来检查他的进度,见他学的认真仔细,也会显少的露出笑容,但当她看到他写的重点时,没有一次不是黑着脸走开的。
那字迹真是辣眼睛!也因此千老每次都错过了周安安写的小方子。
今日里,周安安练字时眼睛一直在咕噜噜乱转,频频走神,本稍稍有型的字迹再次回归初始,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墨团团。
见此,余玉摇了摇头,拿开周安安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