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安哲又有孕了,沈家挺注意,还专门安排医院给安哲做检查。其实安哲挺想去i那里的,但是想了又想,还是算了吧。当初的事情,虽然过了那么久了,但是安哲还是不愿意面对i,因为心里沉重的内疚和负罪感。
沈岸漠去世后,安哲见过几次i,也没有说过多少话,好像变成了不算熟悉的人一样,甚至言语间带上了点客气和疏离。
安哲每年都会去沈岸漠的坟墓上祭拜,都是挑着和i错过的时间。今年清明安哲因为怀孕初期身体不适没有去,现在显了怀就更不能出门了,辞了工作,在家里偶尔做一点翻译的活儿,倒也乐得清闲。
秋意渐浓,路边的法国梧桐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黄了最尖端的叶子。安哲刚刚放下手里的译稿,听见门响,他来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缩小的i。
安哲一愣,他扶着冰冷的防盗门,别开了视线,盯着门把手足足有几秒钟。门外的i似乎也不着急,依旧插手在兜,带着微微慵懒的笑容。
安哲开了门,垂着头,不发一言。i早料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