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画面,师傅挣扎着,爬过狭窄的花径,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
风起,回廊边的紫色风铃叮当脆响,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
“明年桃花开时,胭脂铺订下了那株桃王。”静芸像是要舒缓一下他的情绪,
谈论着买卖的事儿。
叶瑕道:“花老板找你去,就是谈这事?”
静芸避重就轻,纤指一挑,撩拨着他的额发:“庆儿,你瞅瞅,我今儿个的
腮红如何?”
叶瑕笑嘻嘻道:“静芸无论涂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静芸嗔道:“油嘴!”脑中却飘过大夫的话:“叶公子身子已掏空,最多只
能活两年。”掩饰着心中悲痛,她亲他一口,发丝散落在叶瑕清瘦的面庞上,痒
痒的。不是面皮痒,而是心痒,痒得他面色越发绯红。圆润的耳珠上,暗黑一个
点,早已封住,却徒留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