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叹了一口气,脚步虚浮的往厕所走去。
陆离看他差点就磕在桌子上,来不及细想就起身扶住了他:“小心!”
程匪顺势抓住他的肩膀,搂着他的腰,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他刚刚有一半是装给陆离看的,但是头确实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火炉一样,身上烧的滚烫。
陆离穿着一件长袖针织衫,手掌又凉又软乎。
程匪摸着他的小手,悄悄把他的袖子往上捋。他的皮肤光滑,程匪爱不释手,手掌轻轻摩挲这他冰凉的皮肤,他只想多停留一会儿来消除那份难耐的火热。
陆离全幅心思都在另一件事情上,没有与他多计较。
他低着头,考虑了很久,犹豫的开口问道:“听说你要买地?”
程匪的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听清他问的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签了合同没?”
“没呢。”程匪眯着眼睛,似乎不太清醒,伸手就要去拉裤子拉链。
陆离急忙阻止他:“还没到厕所呢。”
“你先帮我扶着。”程匪没听他的,直接将他的手按在小程匪上面,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看着办吧。”
刚碰到那个烫手的玩意儿,陆离的眼睛就瞪得像是铜铃,松开他往地上一扔:“你烦不烦人?”
程匪摔倒在洗手间,趴在马桶边上,却丝毫没有落魄的样子,反而平添了一种fēng_liú。陆离就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蒹葭倚玉树。
他的黑发垂到眼前,眯起眼睛望着陆离,睛若点漆,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妖冶。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陆离没想到他真的会倒在地上,他刚刚根本没使劲,估计是程匪真的烧糊涂了。
陆离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正准备撒手,却突然被他反压在洗手间的毛玻璃门上。
陆离扶着冰凉的门把手,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程匪凑近了他的脖子,低低喘着气。
陆离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脖子痒得难忍。
头上的花洒开始往下洒水,将陆离的衣服都打湿了。
程匪的黑发也贴着脸颊,打着卷儿,他那极为好看的眉微微上扬,唇角也跟着上扬。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一只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手拂上陆离的脸庞,将他的发丝拨到一边,目光炽热的盯着他完全湿透的上身。
陆离感到脖颈处湿湿热热的,情不自禁的仰起头,低吟了一声。
程匪吻得更加起劲,手也不闲着,从他的背后滑上去。
这时,陆离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掏出手机准备接电话,程匪却不管不顾的抢过去。
看到来电显示上,容霖两个大字,程匪顿时就没了半点的兴致,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然后挂了电话:“你跟容霖怎么还在联系?”
“因为我们是朋友。”陆离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程匪一拳砸在陆离身边的玻璃门上,“为什么还跟他联系?”
“他对我有没有意思那是他的事情,我已经拒绝了他。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不想闹掰。”
“我不允许。”程匪的眸子射出冷光,显示出雄性动物本能的占有欲。
程匪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墙上。
陆离只觉得十分羞愤,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开他的钳制,将他一把推在地上。
程匪正发着烧,力气比平时减弱了不少。
刚好头磕在了马桶沿上,当时就昏了过去。
陆离以为他是装的,抱臂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凝视着他:“别装了,起来吧。”
程匪半天都没有反应快,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程匪是真的生病了。
小飞赶到的时候,陆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帮程匪把上衣也换了,随手帮他套上一件衬衫。
帮他解扣子的时候,陆离的心情有点微妙,一颗颗扣子被解开,紧绷的胸肌露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在拆一件稀罕的宝物。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然后就利索的帮他换好了衣服。
也来了,三人一起把程匪送到了医院。
“clark身体一向很好,这次怎么就病的昏倒了?”纳闷的看着他额角的淤青。
陆离低头小声的说:“我刚刚不小心推了他一下。”
小飞张了张嘴,把话给咽了下去。在陆离没来之前,他眼睁睁看着程哥冲了个凉水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冻得发抖却也不肯穿衣服,一直等到陆离来才肯穿上衣服。
这招苦肉计,可真高明。
笑笑,自然清楚陆离跟程匪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做不知道,淡淡说了一句:“没事儿,贴个创可贴就行了,额角不太明显,上镜用头发遮一下就行了。”
陆离还没说话,一个电话就又打了过来,陆离看着“容霖”二字闪烁在手机屏上,心情不免有点复杂。
他又打了回来,说明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陆离出了病房到医院走廊上接电话。
“喂?”
“你刚刚怎么挂了我电话?”容霖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但是他的语气还跟从前一样,听不出半分的疏离。
“刚刚我洗澡呢。”陆离别扭的撒着谎,“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容霖问了一句,见陆离半天没有说话,轻轻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