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担心,是好事。”严格拍拍她的手背,扶住她,“我们先进去再说。”
高风和高云是监视他的,严格没有把他们留在外面,而是大大方方地示意他们也进去。
一在堂内坐定,严夫人立即问道:“格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娘说清楚。”
严格道:“一时说不清楚。总之,是好事。皇上给了我一块令牌,准我每日出宫,还派了两位高手保护我。他们是高风和高云,御前带刀侍卫。”
高风和高云忙拱手问候,“见过严夫人。”
严夫人仔细看了令牌,又见严格面上的笑容没有半分虚假,这才信了,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突然跑回来吓了娘一跳。”
“让您担心了,”严格道,“爹上朝去了?大哥也不在?”
“嗯,你大哥去了中书院衙署办公,”严夫人慈祥地看着他,“今日是起了早床吧?肚子饿不饿?娘让人去给你准备吃的。”
“不饿。”严格道,“娘,我想先去留仙居看看。等中午爹和大哥回来了我再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严夫人许久不见他,非常想念,有些不舍,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也好。别太晚,娘让人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你拿着这个玉佩,酒楼里的人看到了会明白你是东家的。”
临走时,严格交代严夫人一定要管好家里的下人,宫妃出宫的事还是不要弄得人尽皆知为妙。
严夫人微微一笑,一双美目少见地透出几分精明,“放心,娘可没有那么糊涂。保管不会有人说出去。”
严格觉得严夫人作为一个古代的妇人颇有几分可爱,亲近地抱了抱她,把严夫人逗得笑开了怀。
京城寸土寸金,黄金地带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店铺占满,其中酒楼并不在少数。严孝景和严肃花了大心思才在另一条只算第二繁华的街道上找到合适的地方。那是一家两层的大酒楼,可惜没有特色,而且经营不善,在酒楼业激烈的竞争中终于倒闭,被严孝景和严肃买下,如今挂在严夫人名下。
“一会儿去了留仙居先不要泄露本公子的身份。”
“是。”四人都应下。
严格提点挽香和小船子,“本公子以后说不定还要大用你们,所以你们在外面要多看多学,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本公子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明白了?”
挽香和小船子从严格能搬入腾龙殿就看出来了自家主子的不凡,一听他这么说,都觉得激动而兴奋,连忙应是。
高风和高云相视一眼,对严格稍有改观。光从这气度和行事作风就看得出来这位答应不似一般的官家子弟。难道皇上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做出允许宫妃随意出宫这种“惊世骇俗”且前所未有的决定?
到了留仙居门前,马车一停稳,三位穿着一模一样黑色衣裳的伙计就迎上来,“欢迎几位贵客,小的给你们牵马,肯定把你们的马照顾好。”
同时,一位身着干净而整洁的白色服饰的小二也从门口跑下台阶,对明显居于主导地位的严格招呼着,“公子里面请!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留仙居的菜可是绝了,小的向您保证来这一趟绝不后悔。请!”
热情而不罗嗦。严格暗自点头。
那黑制服的伙计牵着马车和马从侧门去了酒楼后面的马厩。
店小二问:“公子是想去清静的雅间还是就坐在热闹的大堂?”
严格环视一圈,早上的生意不错,大堂内快坐满了。
“就在大堂。”
“是,这边请。”店小二带着他们到空桌坐下。
严格让高风、高云、挽香和小船子都同桌坐下。高风和高云犹豫了一下,便坐了。小栓子死活不和他们坐在一起,自己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严格只得由他去。
“不知几位想吃点什么?这是菜单。”
严格笑道:“都放心地吃,这顿本公子请了。”他点了一份蒸饺和一份鱼片粥,又让其他几人点。
挽香和小船子知道主子说一不二,大大方方地点了想吃的。高风、高云和小栓子本来还有顾忌,见状便也各自点了几分喜欢的。
严格四下打量,大堂打扫得很干净,桌椅都是新的,墙壁重新粉刷过。桌与桌之间以四根圆木柱隔开,挂上素淡的薄纱帘作装饰,营造出一种私人空间的氛围,并增添了几分雅致。服装整洁的店小二沉稳地端着托盘在过道里穿梭,无声地放下每一个碟子,客气地对客人们说“请慢用”后才离开。
他的目光重点落在柜台后的掌柜身上。那人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出头,儒雅和精明在他身上并不矛盾,正低头用算盘算账,从带笑的嘴角可以看出最近的生意很好。
严格默默算着,大堂至少能摆30桌,以这个面积来推测,二楼至少也有10间雅间。生意稳定的话,每月最低能进账2万两。假定每个雅间只坐4人,留仙居能招待的贵客便是40。但京城这么大,一定不止40个贵人。换言之,第二家留仙居、甚至第三家留仙居绝对开得起来。
严格正想着,不远处一桌有个客人忽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啊,我肚子好疼啊!”
接着,同桌另两个人也在地上打滚。
“我也是,好疼啊!留仙居的食物不干净,不能吃啊——”
“我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