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钟庆然是听明白了。这个时节,出现旱情的几率几近于零,本该往上猛蹿的水位不变,其实就等于上游供水在减少。以现在大周朝的科技水准而,被人筑坝截断的可能性可以说没有,这么说来,清河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爷爷,清河现在的水位足够高,应该不会影响田地灌溉。”钟庆然出言安慰。
“希望如此吧。”钟老爷子长叹一声。清河是平阳县最重要的水源,要是它出了问题,那将会影响到至少半县人。河面更宽的朔江虽然流经平阳县,却比较靠近边界,起到的作用远及不上清河。
自从听了钟老爷子这番话之后,钟庆然就开始留意起清河。现在家中有牛车有马车,家人去平阳县城办事,已经不走清河,是故,每次想去看清河水位,钟庆然都得特意跑一趟。
之前钟庆然在埠头那里,给当前水位刻了一条线,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过去看一眼,就目前来说,水位变化不大。钟庆然并没有因此就松懈心神,老人家的感觉可不能轻易忽视,纵使,他自己并没产生危机感。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当大地露出真容,万物逐渐复苏时,钟庆然获赐的男爵府邸,也在选定吉日后开始动工。
建造府邸这事上,钟庆然只需提供最基本的院落规划图,其他全由朝廷委派的官员负责。这可是个大工程,每次钟庆然路过,都能听到里面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