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很棒?”叶凛微笑着问道。十六岁的男孩却有着二十六岁的沉稳,叶家人果然都是怪胎。不过我也是。不然为什么从我记事起,我身边的人一直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
“我是最棒的!”我平静的回答。话语中充斥着强大的自信。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我的力量虽局限于女性的身躯而稍嫌柔弱,但老师们曾说过,我是他们教过最棒的学生。
“你叫玥?”他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满意的神采。
“是!叶少爷。”
“叫我凛!”他从手边的锦盒里拿出一颗药丸和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一起递给了我。
我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他已答应让我做他的影。我接过匕首,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轻轻划过。鲜血流出的同时我已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简单的吸吮舔食后,将药丸丢入口中,合血咽下。这药是叶家祖传专门用来控制影的药物。合着叶家男子的鲜血服下后,服药的人绝对不能有背叛鲜血主人的行为,不然就会死得凄惨无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我也没有以身试药的打算。至此,影的宣誓已毕。我收好那把代表交付生命的匕首。小心的处理他手上那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处理完毕后,我站起身,开口唤道:“运!带他进来。”运应声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俊美的男孩。
“过来!”我轻声吩咐。那男孩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他走过来,乖巧的跪在了叶凛的脚边。
“他叫小可,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他是个调教好的玩具,请尽情享用。”面不改色的吐出残忍的话语,我转身出去,将房门关上。
“小可曾是我们的同伴。”运低低的声音中有一丝责备。
“上天没有给我拯救什么人的能力。”我抬起头,静静的盯着运深蓝色的眼睛。“记住!我是影!我属于叶凛。你和语是翼!你们属于我。你认为像我们这种连自我都没有的生物,有资格同情别人吗?”
“我知道错了!”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屈膝跪在我面前。低下的头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级森严一向是叶家的传统。当我从叶凛手中接过匕首的那一刻起,叶家属于叶凛的一切我都有处置的权利。更何况“翼”本就是“影”的私人物品。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我死以后为叶凛挑选新的“影”。而且连这项工作也并非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为了防止翼故意害死影,听说其他的影对他们的翼大多是杀掉了事。也有一些影把他的翼当成宠物来玩。就这么生生玩死的也不在少数。因此对执掌他生杀大权的我,再怎么恭敬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看着跪伏在我面前的运,我心中的厌恶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从小的奴化教育竟然没有磨掉我胸中的那根傲骨吗?我不由绽开了一丝苦笑。
“站起来!”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心中的波动。
“是!主人!”运恭顺的起身,严守下属的本分。
我摇摇头,终于压低声音说道:“叶凛还是个孩子,总还是要比秋之宴的客人好对付吧?”
“老板要把小可送到秋之宴去?”运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我没有回答,转身对从刚才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的“语”说道:“去把所有的保全系统全部检查更新一遍。我不要看到任何的漏洞。”
“是!我马上办!”语的回答坚定而又迅速,但我看得出,他还是很怕我的。怕我不知何时就会翻脸。因为此刻的我,杀死他们实在比捏死两只蚂蚁还容易。瞧!我命多好,十七岁便有两个漂亮男人对我言听计从了。只是我从没有杀死他们的打算,就像我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生命一样。但他们不信,没人相信。我对他们说:我不会杀他们,因为我把他们当伙伴。结果他们唯唯诺诺的向我行礼说:以他们如此卑贱的身躯岂敢玷污我高贵的灵魂。他们只不过是我的狗。难得我愿意把狗当作伙伴,那是他们几生修来的福气。我又对他们说:若不想我做影就杀了我。我不会怪他们。结果他们在我脚边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说自己定是做错了事,请我一定要原谅他们。而且由于他们资质愚钝,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因此请我重重的责罚。真是……见鬼!这两个家伙不是平常都是沉默寡言的吗?那么这些莫名其妙令人作呕的话是怎么从他们口中冒出来的?最后我终于投降了。我不再试图说服他们。对他们的态度也逐渐冰冷。尽量让自己符合他们的期望,恐怕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以对我多那么一点点信赖。带着这两个惴惴不安的翼,我身为影的生活开始了。然后便在众多或崇拜羡慕,或愤恨鄙视的目光中一直持续了十年。
在这十年里,我完美的扮演着影的角色。只要不会威胁到叶凛的安全,他的任何命令我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即便是杀人或调教宠物的命令也是一样。影是不许恋爱或结婚的,但生理需求却是绝对可以被满足的福利。从我十八岁起,叶凛就定期的送我各式各样的男人。但我竟然直到今天还是个chù_nǚ。这一点令他十分不解。他曾对我说,就算我要的是天王巨星,他也会帮我弄来。我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语气却是挑衅的:“若是我说,我要的是你床上的那个呢?”回答我的是他开心的大笑声:“玥,你是在意自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