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身为战神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就像当年刑杀你,也是因为你作恶……啊!」
浪涛在傅燕文的身前炸开,飞溅的浪花宛如一柄柄利刃,一齐扎进他身上,他却不怕,咬着牙大笑道:「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吗?若你不作恶,为何人人得而诛之?」
玄冥面沉似水,手腕上的印记光芒隐现,怕他中傅燕文的激将,再度肆虐北方,聂行风急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玄冥扯了一下没扯开,便由着他了,心里却在想要不是他自封神力,哪容一个低等偏神在这里撒野,不过这样也不错,因为傅燕文的出现,解开了他一直以来弒师的心结,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曾经遭受的痛苦不值一提了。
或许为师父改命原本就是不容于天地的,这也算是对他的惩戒吧。
想到这里,竟然心平了许多,反握住聂行风的手,对在水中痛苦挣扎的人微笑道:「在所有挑衅我的人当中,你是最没用的一个,只不过你沾了点时运而已。」
傅燕文怒视他,玄冥坦然接受了他的愤怒,继续道:「从来都是不普通的人想当普通人,只有普通到完全无特色的人才会竭尽全力争做人上人,你一心想除掉同类,做唯一的战神,光是这个念头就证明你永远只能是顶了个神祗头衔的侍从而已。」
他说对了!他全部都说对了!
傅燕文发现自己最不甘心面对的事现在就在随着张玄的侃侃而谈而被剖析出来,他最恐惧的不是聂行风有多出色,而是自己的存在有多不重要,不重要就代表着他随时会被舍弃,这才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原来他没有输给任何人,他输给的是他自己。
无关对手的身分有多尊崇,实力有多强大,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连自己这第一关都没能迈得过去。
那一句句嘲讽宛如钢针扎上心头,傅燕文不由得颤栗了起来,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又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