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给放在床榻之上,刚起身,却感受到一股阻拦,垂眸看去,只见自己衣衫的一角被那床榻上的丫头给紧紧的抓在手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赫然想起了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叔叔,不等柳柳醒来不许离开···
他到底给了她怎样的不安全感,怎么就连昏迷都拽着自己,但不否认,在这一刻他的心是甜蜜的,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身边,此刻,她是那般的依赖自己,信赖自己···
其实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将衣襟从那只玉手中拽出来,又或者直接割断那衣袍也行,但他,舍不得,即使因为动情而浑身颤栗,也舍不得。
闭了闭眸子,温如玉顺势坐在了床榻边上,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架上,任由那抓着衣襟的手臂环在自己腰僧上,一切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仿似就该这般一样。
站在一边的夙项看着这一些列的动作,所有的怒气顷刻间倾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一边倒椅子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他愤怒,如玉不珍惜自己,可是,却再也不能怒骂出口,看着如玉额头上滴落的汗珠和那嘴角勾起的甜意弧度,他想哭,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堂堂将军,此刻,却只想哭,真的想哭,他不忍心看下去,如玉是他一路看着成长,能活到如今这般肆意,他是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心爱的女子,却依旧那般的折腾他,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
“如玉,你这是何必,明明知道守着她会很痛,为何还毫无顾忌的这般出现,你这是何必···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心疼么···”温和的声音载满了沧桑,让他仿似又想起了曾经的某个场景,某个一生都消除不去的场景。至于女儿,他倒是不担心,有如玉在,有谁还能伤得了她,他只知道那个傻小子不珍惜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绝情毒,绝了情爱才会不痛,只要依旧爱,不管是在她身边还是远离她,都一样会在为她动情的时候痛遍全身,离与不离又有何差别?”看着眼前飘逸的帷幔,温如玉有些飘渺的开了口。
“·······”是啊,有何差别,只要依旧爱,在哪里不是痛。
“要不是还有些未知的危险没有处理好,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半步···”
“如玉,你明知你们不能···”夙项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这无端的nuè_liàn到底是谁的错。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中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亲密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我居然有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转首,垂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却皱着眉头的那个女人,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爱我,或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却如我爱她一般爱我,我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爱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项大哥,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此刻的温如玉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转首看向夙项,向他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