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嬷嬷依旧是一脸端庄威严的表情,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对着一边的宫女招了招手,就见一个宫女拿着一卷画走了出来,随后几个宫女合力站在大厅里将那画给展了开来,那速度,一看就是有预谋的一般。
夙柳柳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觉得无趣,刚想说,她不会鉴赏,却在抬眸看见那几幅画的时候,生生的将那拒绝的话抑制在了嘴边。
画,很简单,画卷上没有别的,只除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烟纱罗裙的女子,画工很好,将女子是神韵丝毫不剩的刻画了出来,只是却见不得真颜,因为那女子的面上蒙着面纱,只除了一双眸子,别的都看不真切,而偏偏就是那双眸子却让她异样的熟悉。
因为那眸子她在镜中看过无数次,那是她的眸子,或者说,该是和她的眸子相似,不论她是作何装扮,她的眸子她始终都没有掩盖过,就是现在这副与自己前世有七分相似的容貌,也没有动过那双眸子,不仅是因为喜欢,更是因为那双凤目一直一直都是她的眸子,不管是前世和今生,都是她的眸子,可是,这画,该有些年代了吧,而那时候的她似乎还没有到这个年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而这个女人将这副画给自己看又是什么意思?
“美吗?很惊艳吗?不过可惜,看不到真切的面容,小紫姑娘住在冥王府几日难道没有发现冥王府也有一副类似的画吗,只不过,那画似乎是看见面容的,哀家有幸见过一次,那画中女子当真是美啊,不过拿她本人比可还是要差了一些,要知道,这女子可是冥王心间上的女子,任谁都是无法替代的,那可是冥王殿下的逆鳞啊。”慕容熙晚站起了身子,踱步从那高位上走下,声声叹息的说道。
而夙柳柳也早在看到这一幅画时,震惊的站了起来,此刻听闻那有些尖锐的话语,夙柳柳不禁转眸看向身边不远处那个浑身尽显高贵的人,此刻,她的眸子已经恢复了一片淡然,即使她的心已经受到干扰,但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个目的不明的女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轻轻挑眉,淡漠道:“所以呢···”依旧是那三个字。
“所以···”慕容熙晚再一次的接了下去,并在此对着那几个拿画的女子挥了挥手,顿时,几人就将画给撤了下去,“所以,和那画中女子有相似的女子,都只是替代品···”
替代品,替代品···
这几个字不停的盘旋在夙柳柳的脑中···
“特别是那双眸子···”
那双眸子,那双眸子···
又是一个梦靥···
“除了她,他是不会碰任何女子的···”
不会碰任何女子,不会碰···
夙柳柳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但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或者说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笑容,“所以呢···”回答慕容熙晚的依旧是那三个字。
“所以呢···”慕容熙晚跟着重复了一声,笑的很是妖魅,“所以呢···哀家也想知道所以呢,小紫姑娘是聪明人,所以呢···”留下一句悬念,慕容熙晚一甩袖重新走上那高位,待坐下之时,柔和中暗藏着犀利的看着下方的那个女子,“今天晚上有宴请四国使臣的宴会,小紫姑娘怎么说也是和皇上和冥王有渊源的人,这宴会也是该参加的,哀家找姑娘进宫,也就是为了这件事,而那画,也只是一个调剂品而已。至于这宴会,可是为冥王量身定做的,还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女儿会来,这可是一个是不是啊,有没有兴趣同哀家一起乐乐啊···”
“冥王殿下到···”
不管夙柳柳有没有兴趣,她都没有回答的机会,因为在慕容熙晚话落下的瞬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通报。
这一声通报,让慕容熙晚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却在瞬间被恨意所代替,然而不管是痛色还是恨意,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最终,那双美目中只剩下一片平静无波的和睦。
通传声落下不久,一个带着面具,且一身银白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殿中,并所过之处,都降到了零度以下,那气压让那些站立在一边的宫女太监冻得都快要僵硬了,这就是鬼面战神的气场,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生生的无法生出任何的反抗之意,有的只是臣服。
在看到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凤玄冥周身的寒意稍稍减淡了一些。
抬着有些不真切的眸子看向上方的那个女人,凤玄冥冷声开口道:“太后。”那声音直接零下,毫无半丝温度。
“咦,皇叔啊,你怎么有空来本宫的延熙宫走走啊,好久不见你来了。”太后,好刺人的字眼。
“听闻本王府中之人进了宫,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怎么说也是本王府中的,要是让她冲撞了太后,那可就是本王的不是了,未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本王亲自前来将人领走,太后该不介意吧。”
“本宫哪敢动皇叔的人,这不是听闻瑞儿喜欢的紧,就想瞧瞧这女子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