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砸了他很多下,直到他再也爬不起来再也无法伤害你,对吗?你盲目着头脑一片嗡鸣,只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满身血迹,你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直到你父亲进来。当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把那个男人拖到加油站的后面埋了起来,他还擦干净了这里的血迹,从此以后你再不敢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你要在这里看住那个尸体,你害怕有人发现他。这个加油站束缚了你的人生,你的视野,你的选择。”西泽尔缓缓起身,原本略带笑意的表情完全沉冷了下去。
伊文打电话叫来了警察,他们果然挖出了那个尸体。
托德被两名警察带上警车,在离开前,他问西泽尔,“为什么你知道发生过的一切?真的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吗?”
西泽尔莞尔一笑,手指轻轻点在托德的额上,“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现在,你有没有觉得轻松了?”
托德抿起嘴唇,点了点头。
伊文走到他的身边,“你又在骗人了吗?什么能看穿别人的大脑,这只是你对他的猜想。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感觉到托德不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不是感觉,而是知道。”西泽尔高深莫测地一笑,“我们解决了一个案子,但并不是我们想要解决的那一个。还要继续开下去吗?”
“当然要。”伊文看了看手表,现在时刻临近中午,公路上将十分暴晒,“刚才托德父亲告诉我,再继续开下去,就会有一家很简陋的旅馆,不少疲惫的公路司机会在那里歇上一晚。”
“哦——你又有怀疑对象了?”
“走吧。”伊文拽住西泽尔的后衣领将他拉向停在公路边的suv。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公路旅馆。
“我是绝对不会在这里住下的。”西泽尔说。
“这可由不得你。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是商务公司的同事,我们出差开车经过这家旅店,因为过度疲惫所以要休息一晚。”伊文死死盯着西泽尔的眼睛,就怕这家伙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不是fbi探员了?”西泽尔一副再度确定的表情。
“不是,而你也不是什么该死的考古学副教授。如果你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会一枪打穿你的脑袋。”伊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那家小旅馆。
西泽尔老神在在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家小旅店如同他们所预料中的一样,非常的简陋。踩过地板,会发出吱呀呀的声响,但是却比意想中干净许多。
前台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她正看着一个老旧的电视机出神。
“嘿,你好。”伊文开口与对方打招呼。
“啊……你好,请问是要住下休息吗?”她麻木的表情瞬间有了几分欣喜,伊文猜想她已经许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是的,我和我的同事打算住到明天早上再走。”
女人看向西泽尔的方向,此时的西泽尔站立在离门不远处,这样俊美的男子令她片刻失神,“这位先生就是您的同事吗?”
“能为我们准备两间房吗?”伊文开口问。
“当然可以。”
“不用两间,一间就可以了。”西泽尔走过来,抱歉地朝对方一笑,“这里的夜晚太无聊了,我和他可以打打桥牌什么的。”
“啊……当然也可以。”
伊文狠狠瞪向西泽尔的方向,警告他不要再说什么了。
“妈妈——是有客人了吗?”略带稚气的男童声音响起。
伊文侧目,看见一个棕发微卷的白净男孩从楼上走了下来,眼神中有几分羞涩但有渴望与人接近。
“啊,艾利,这两位先生要在我们的旅馆里住一晚。”女人朝伊文热络地一笑,“你们可以称呼我里德太太,这是我的儿子艾利。”
西泽尔笑意盈盈靠过来,绅士俊雅的风度令里德太太抬起眼来长久凝望,“这里只有您和您的儿子吗?一个女人抚养儿子还要经营小旅馆,会十分辛苦。”
里德太太无奈地一笑,“这是我丈夫留下来的唯一遗产,丈夫过世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让这个小旅馆一直营业下去。时间久了,艾利一点一点长大,我也想过带着他去华盛顿,但是越想又越觉得可怕,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大城市的生活……我发觉自己适应不了了。”
“理解。但是也要给自己融入人群的机会。”西泽尔的声音轻柔,仿佛里德太太在他那里成为了易碎品。
里德太太将他们带到楼上,这个旅馆很小,总共也只有六间房间。伊文和西泽尔的房间阳光很好,两张单人床虽然看起来陈旧,但是白色的床单散发出属于太阳的味道。
伊文向后倒在床上,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他有些疲倦了。而西泽尔则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一片荒茫的景色。伊文睡着了过去,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窗外传来小孩子踢球的声音,伊文看向窗外,是艾利正一个人在旅馆的空地上踢着足球。
“你应该去陪陪他,这样就能更多地了解你的目标对象。”西泽尔躺在床上撑着脑袋。
“为什么你不去?我看你和莉莉就相处的很好,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小孩子。”
“我喜欢莉莉,是因为她是有着明净双眼的可爱女孩,我对小男孩没有兴趣。同性相斥,你知道的。”
“那我呢?你的同性相斥理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