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心累了,不想和她吵。
「你当我死了啊?吵什么吵?」陈启杰咳着坐起来。
「…你出了什么事啊?」赵明雅见到陈启杰,态度也不敢那么强硬了。
「……」陈启杰皱起眉头,扭开头表示不想谈这话题。
「医生说爸爸有胃癌,末期。」陈明声音沙哑的代为回答。
「什么?!怎会这样的?老公!」赵明雅急急的扑了到床边。
「命吧。」陈启杰淡淡的说。一时气氛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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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前的一个月,陈启杰已经病到不行了,整个人只瘦得剩下一副骨的他明显已经支持不了下去,因为陈明的事在学校暴光了的关系,也没有多少个学生来探望这位老师。于是他一天到晚只能对着医院的白墙壁,独自承受着痛苦,撑了二年,终于撑不下去了。
「明明答应我…一定要努力念书…答应爸爸…照顾这个家…照顾奶奶。」陈启杰抖着手握着陈明的手腕,用力的握着。
「……」陈明流着泪说不出话来,只能拚命的点头。
「儿啊…!」陈老太软倒在床边,号哭着,赵明雅也抱着陈耀辉一边在抽泣着,这么多年的夫妻,再多的不是,在这时刻也该抹去了。
「记…住…要…努力…」陈启杰咽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口气。
病房内传了一阵阵号哭声,医生也见怪不怪的默然低下头,吩咐护士盖上白布,宣布了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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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什么大学?家中可没有这么多钱让你上!」就在陈明拿到通知书的这天,赵明雅嘲讽的说,所有钱都给陈启杰拿去治病了,都是这个小杂/种害的。
「明明上到大学为什么不让他上?你是想我弟弟死不眼闭吗?」陈明的姑姑冷冷的瞪着赵明雅,双手按在陈明身上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你…好!反正钱我是不会出的了,要上就上饱它。」赵明雅不知为什么对着陈明姑姑那冷凝彷彿知道一切的目光,就不禁一阵心虚的败下阵,赌气似的关上了房门。
「明明,姑姑支持你。没有钱就问姑姑借,不要客气哈。」陈姑姑和善的跟陈明说,陈明摇摇头,姑姑家境也不好,自己老是麻烦她总不是事儿,总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碼了一天還是把陳明小可憐碼出來了~~~~
☆、我还小呢?
赶到医院后,一开房门,王雅见到陈明躺在病床上后几乎瘫软在地上,只得由罗泊斯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明明…?」王雅惴惴不安的问道,这情景让她想到了之前陈明突然迷昏的时候。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等高烧退了下去后就好了。」何方掐掐自己的鼻,疲倦的倚在椅子上。
「那…那就好了。」王雅放松了心情,依进了罗泊斯的怀中:「明明有说发生什么事吗?」
何方轻轻的摇摇头,王雅了然了。
「我找人查了。」罗泊斯安抚地顺着王雅的背。在陈明失踪时,他已经打电话给警务署署长让他找人寻找,不过被何方先了一进找到陈明。对于何方的感情他一向不太赞同,虽然在外国近年已经渐渐放开这方面的限制,思想也开始改变。
但对于自己的继子,无论如何他也是当亲生仔的看待着,陈明的聪慧和见识让他不得不高看了一眼。所以如果可以他真不想何方和陈明有所接触,引着陈明去错误的方向。
或者这是中国人口中的缘份?想到这样罗泊斯不禁看了一眼何方。就那瘦瘦弱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能保护人的……
不管罗泊斯怎么在脑中胡思乱想了,王雅此时倒是恨不得把陈明打包一起移民了。如果不是她告诉了那人明明的电话号码,现在明明就不会躺在病床上还发着高烧!
要是让她知道他对明明做过什么,她绝对要让他后悔。这位坚强温柔的女性,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恨上了那个男人。
病房内的一夜注定是无眠的,没多久后罗泊斯就劝着王雅回家了,何方坚持要等到陈明醒来。王雅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没有想到去同/性/恋这件事上。于是也只是愁眉不展的离开了,倒是罗泊斯最后投以何方一记冷眼。
担心着陈明的何方没有见到,当然就算见到在这个时刻他也不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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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半空,阳光灿烂地照进了房内,风吹起了窗帘,扬起了一片微蓝的海洋。陈明被耀眼的阳光叫醒了,迷糊间他只觉得睡了一觉好的。渐渐地他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双手紧握成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床边。他不懂为什么重生前自己这么傻,还为了那个家一直做牛做马。
现在回想起过去,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笨蛋。以后的生命他就当自己新生了,只要他们不再来打扰他,他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但如果他们还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