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康熙让破军传回来的话,天祚可是一直犹言在耳。但康熙倒好,回来之后就好像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情,就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那是天祚妄想出来的一样。待天祚一如往常,傻傻的以为如果他这样,天祚就会抹去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好与他继续“兄友弟恭”。
康熙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真的是笨拙的可以,实在是对不起他那个明君配置的脑子。但最起码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绝对不会以爱之名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不论是疏远,又或者是……逼迫。
这就够了,这就是天祚对于爱情这份虚无缥缈的鬼东西的定义,条件苛刻,却也容易。套用政治学上的一句话就是,不抛弃,不放弃。其实天祚才是那个比所有人都缺乏安全感的人,他谨小慎微,害怕被伤害,害怕被抛弃,如果你不是把一整颗心都剜出来放到他手里,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言爱的。
康熙拿着笔,就那样直愣愣的石化在了原地。他知道这样逃避问题的方式很傻,但他真的是感觉没脸见天祚了,在说出那样的遗言之后,却又活着回来了!
可他又不想天祚远离他,他知道这样很自私,但实在是舍不得。在见到天祚待他如常的时候,他就开始幻想着,天祚这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听到那段话啊?又或者是天祚根本就没解他的意思。至于觉得天祚这样是因为也喜欢着他,康熙表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这些日子里,康熙其实才是那个最如履薄冰的人,小心维持着他和天祚之间的关系,生怕就有个风吹草动就被天祚打入地狱。
却不成想,天祚会这样直白。
待墨水弄坏了奏折之后,康熙才慌乱的想到要搁笔,弄干净奏折,结果……奏折彻底不能看了。
康熙的笨拙很好的取悦了天祚,他笑的狡黠,心想,也许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他家哥哥真的是爱惨了他?他喜欢这个猜测,被一个人捧若明珠的感觉,正是天祚梦寐以求的,他太需要这种无时无刻不体现出来的爱了。
这就好像一个暴富的人会想要睡在钱堆上一样,正是因为知道没有的艰难,才会在得到了之后紧握,不想要再失去。
然后,康熙听见天祚说了一句让他这辈子都很后悔的话。
“我爱你,哥,你爱我吗?”天祚问。
虽然初听时是欣喜若狂的,但等后来,每每天祚说起是我先告白的时候,康熙就会很郁卒,明明他才是最先陷进去的那个,为什么被天祚这么一说,总有一种天祚对他一往而深,但他很渣的迫不得已答应了的感觉呢?!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此时的康熙还处于欣喜若狂的这个模式,他一下子冲了过来,对着依旧歪坐在炕几上的天祚有些束手无措,伸伸手,又有些不敢拥抱。
好像生怕会因为拥抱而戳破美好,让这一切变成一个梦境。
天祚主动起身,反手拥抱住了康熙,踮起脚尖,尖尖的下巴压在康熙的肩膀上,他附在康熙的耳边说:“你还没有给我回答呢。”
康熙脸色涨红,他觉得自己简直笨拙的要死,因为他只会磕绊的说:“我……爱,你。”
全程围观了的暗卫破军在一边咂舌,原来他家主子也是很彪悍的一个人物嘛。以及,这对兄弟真是太旁若无人了吧擦?!要知道,这屋里可不是只有他这一个暗卫的,跟着康熙的那位就在他对面呢!
虽然过程很乌龙,但结局是好的,也就可以了,可喜可贺。
“那,奏折怎么办?”天祚在这个互相表白,本应该吻一个来表示意思的当口,很没有请调的如是说。
康熙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悠哉样。
天早上的朝会上,康熙斥责了上邹泽的朝臣,说他语焉不详,空话一堆,择其重写一份交上。于是,问题迎刃而解。咳,对于那位倒霉的大臣来说,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天祚在底下站着心想,尼桑,你熊的。
康熙二十(公元1682)年,大清帝国正式和俄罗斯签订莫斯科条约,俄罗斯割地、赔款,承诺永不再犯,保大清北方边境清静。谈判的功臣裕亲王福全加封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一等伯费扬古晋封一等公,掌大将军印。
天祚再次代去郊外迎接了这两位有功之臣。
福全和费扬古均表示,只想吃顿家乡饭,莫斯科的饮食实在是太粗糙以及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起晚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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