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禾以为鱼瞻不知道他来了,于是喉咙里“啊”了一声,似乎在喊鱼瞻,继续拍了一下窗户上的防护铁,这一次拍得带了一点欣喜,带了一点期待,也带着一些少有的激动与温情。
但是鱼瞻没应,依旧沉重的低着头。
浦禾又拍了那钢铁,这一次是担忧与焦虑,可是鱼瞻依旧沉闷着,鱼瞻安静了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忍的,迟疑的,坚定的说出口:“浦禾,你回去吧,别再来了,这个地方,不要再来了。”
浦禾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依旧重重的拍着门,又冲着他“啊”了一声,他一向痛恨自己变成了哑巴,也一向不愿意发出哑巴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鱼瞻听出来了委屈与悲伤,浦禾在恳求他,恳求他与自己见面……
听着那悲哀呜咽声与重重的拍门声,鱼瞻仿佛心被千万刀刮着,甚至连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残忍悲哀,更何况是他这一个当事人……
浦禾是抛弃自己最后一点的自尊,用着他那发不出声音的呜咽声在喊他,可是鱼瞻誓死也不转过头来。
浦禾拍着那窗户上,一声比一声急,鱼瞻看得就好像锤子千万遍捶在他的心口上,疼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