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伺候月子不用喂奶不用换尿片把屎把尿,白拣这麽漂亮听话的一儿子!
等走了一段他在马上坐累了,抱他下地来,两个人一起跟著马慢慢走。他又伸拳头又踢腿,念著我教的口诀打拳。
虽然说我照顾得还算不错,怎麽著小时候也照顾过继母生的弟弟,可是小孩子在路上,还是很快瘦了下去,倒是精神更好
了。
我打听了一下,从枫城再向南,去的是禽族的地界儿,虽然名义也归上界管,但实际上人家自在著呢,这边儿问不到那边
儿的事儿。
听说那边太平,日子过得也不错。
我要是只有自己,那也什麽地方都不讲究了。
可是我带著孩子呢。小孩子哪能跟我一样胡打海摔。
这时代信息业不是很发达,跟现代绝对不一样,什麽网上追捕电脑画像是一样儿也没有的。嘿,还上界呢,真落後。
便宜了我。
也不是没有人在找,但是找的动静不算大。更何况我机警得要死,小楚空也伶俐著呢,那些傻头傻脑儿的家夥哪儿找著了
我们。
没多少天,楚空拳脚都练得差不多,我在路上折了根树枝子,教他简单的剑招儿。
我算是真明白。这个上界,力气弱没本事也照样儿受欺负。
楚空大概是以前的日子也过得怕,学起来就是有股子狠劲儿。
到边界的时候,我当然没笨得去走关口。马不要了,孩子一背包袱一提,爬山走。
要不说我会照顾呢,几天的山路孩子没饿著没冻著,就是衣裳被划得破破烂烂。
这个补衣服我就不会了……汗,人毕竟能力有限,不可能样样儿都会吧。
“爹爹。”楚空拿草茎搓来搓去。
“啥?”我正翻火上烤的兔子。要说这兔子,还是楚空亲手打来的第一只猎物呢!
进山之前买了盐巴什麽的。用竹筒装了泉水给他喝,肉上撒了调料,翻个面儿。
“给你捆鞋子。”他笑,扑过来把我掀倒就脱鞋。
我的鞋带断了。
要不说这个産品的假冒僞劣是个世界化的问题呢。卖鞋的还敢跟我保证这鞋三年穿不烂!我kao,我这才不到一个月呢,
鞋子的系带断了两回,鞋底也薄得跟一层纸似的。
好在我轻功好,要不然这地上尖石嶙峋的早把脚刺个对穿。
头一次断的时候,小空把他的鞋带抽了给我。他说反正他总在我背上不用走路。
这一回又断了,没想到他还真能想招儿。
看他把草茎穿进鞋口儿,我笑:“穿完洗个手再吃肉,回来把鞋上的泥都吃下去了。”
“哦!”
他痛痛快快跑一边儿去洗了手,回来等我撕兔肉给他吃。
“爹爹,你弄的吃的都很香……”小空很捧场都给我吃光光还吮手指。我看得开心,又撕给他一条兔腿。
“那当然,想当年我被人饿了七天不给吃的……要是自己不会弄,早饿死了!你个小东西今天也就没爹了!”我笑,把火
堆移了个儿,开始扒地。
地下埋了蘑菇草菌,用湿泥裹著,叫花鸡那个做法儿。我自己前两天试著吃了,没什麽关系,所以今天也给小空尝尝这种
鲜味。
用竹片儿接了兔子身上烤下的油,和点儿盐糖香辛粉,把蘑菇剥出来,对半儿掰开,蘸了那和好的酱汁儿,塞进小空嘴里
。
“唔唔……”他差点儿没把舌头吞下去:“爹,爹,真好吃……”
“臭小子!”我敲他个爆粟:“不是你爹我好吃,是蘑菇好吃!”
他再顾不上说话,急急忙忙地吃东西。我一边喂他一边填自己肚子。完事儿把烧过的柴火草灰埋进土里。我很环保滴,就
算不是爲了让人看出痕迹,引起山火也不好。
“爹,明天就到禽族的地方了吗?”小空一边揪我头发一边饶有兴致地问。
“嗯。”我的轻功展开在茫茫树海中驰纵。
“禽族的人都有翅膀麽?”
我只好用路上听来的应付他:“有的有,有的没有。”
“那他们翅膀上有彩色的鸟毛吗?”
“嗯嗯,回来可不能这麽说。”我脚底下一滑,差点儿掉下去:“人家听见会不高兴的。那边的人都叫末羽,翎羽,飞羽
什麽的,鸟毛儿这两个字,是万万不能提。”
“哦。”
静了没一回儿,又问:“爹我们要在那里长住吗?”
“不一定。要是舒服就住,不舒服咱们再换地方。”
“爹……”
“嗯——?”
“跟你在一块儿,睡狗窝我也愿意!”
“笨蛋!”本来托在他小屁股上的手原地挥了一下儿,啪一声脆响:“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狗窝?亏你想得出!”
“呜,爹,你打人——”
远远的,一群山鸟被我们吵得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小空身上痒!小空要洗澡。”他一边扭屁屁一边解衣服。
“切,你个小东西,昨天才洗过痒什麽痒,明明是看著泉水清想玩水!”我敲他:“不行,现在水寒,等正午才可以。再
说这水这麽浅,才漫过你个小胖猪的脚面子,你洗什麽洗啊!”
我把他背起来,认命的往上游走去:“看看上面有水潭什麽的,到中午水也温一些了才能洗。”
果然没猜错。
一路沿著山溪走,水极清,水面上有草叶花瓣飘著顺水而下。要说这地方自然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