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都是我不认识的人,嗯嗯啊啊胡混过去。
“飞天,”星华侧过身来和我碰杯,忽然小声说了句:“你想好了?”
我愣了愣,没点头也没摇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要和克伽?
不,我用力摇头甩掉那让我毛骨悚然的想法。
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不想和他。
星华一手撑在锦垫上,向我靠近,呼出的气带著酒香喷在我的耳边:“如果要我的话,你直说就可以。”
我不自在的缩缩脖子,向一边让了让,目光不由自主向辉月那溜了一溜。
他晃晃手里的杯:“以爲你想通了,原来还在犯傻……”
他的口气让人觉得上火:“你说谁犯傻?”
“你呀,”他一副欠扁样:“不知道你什麽时候死在他手里,估计你那就叫死得其所。”
我皱著眉头,估计戴著面具他也看不到:“喂,你要这口气好象你很关心我。”
他眉毛都竖了起来:“那是自然!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啊!”
我趁空问了一句:“那麽我应该找谁成礼?难道除了你和克伽,就没有好人选了麽?”
他嗤地笑出声来:“怎麽没有最上面坐的那个才是顶好人选,看你敢不敢张口要。”
啊?
天帝麽?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正专注地与身边躬身伺立的人说什麽话。可能是发觉了我的注视,似电的目光一下子扫过来,吓我一跳。
“喂,没搞错吧,他这麽凶……”
“凶才好,”星华弹了我的面具一下:“回来再没一个敢嘲笑你的长相,不然也就是轻视他的威严了。再说,他的战力比克伽只高不低,不然当年老大的位子就成了他坐的麽?”
是麽?
听起来倒是好选择……
可是,这麽一个看我一眼我就要腿软的家夥,也不比克伽好到哪里去啊。
跟这种人同榻……那啥,不跟与虎谋皮一样啊!
忽然席间的人声脚步声一停,不知道爲什麽全静了下来。
却听到克伽的声音说:“飞天殿下是不是有所决断了?”
xx的,原来还是冲著我来的。
看他脸上那种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就很不爽。
大殿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都停在我们这两席上。
从我转到辉月,又转到星华,再转到克伽。
看得我那叫一个不爽啊!
什麽意思嘛。
我难道就是一头洗净剥光要上桌的乳猪吗?
而周围这几个就是倒霉的食客?
这简直是什麽跟什麽啊……一团乱渣渣。我觉得心烦,也许辉月也早觉得心烦,星华也烦,连带克伽和上面坐的那个老大也都心烦。
不就是被x一次!权当让恶狗咬一口。
我心一横,大声道:“拖了这麽久,也该是时候。”
一句话,四周全是倒抽气的声音。
“那麽……”克伽的声音里明显有些不平稳:“殿下心中……有没有优先的人选考虑?”
“有呀!”我干干脆脆甩出两个字的一句话来,四周的人此起彼伏的大喘气儿!
心里突然冒出很有趣的想法。
这些人一定在猜著我要说什麽吧。
可能有人会猜辉月有人会猜克伽……早知道不如我让人设个盘口开赌,赔率一半一半,最後我自己来揭盅亮牌,大赚他一笔。
可惜了,怎麽没想到呢。
“其实我心中想什麽,倒是其次。”想看我笑话,我还想看你们的笑话咧!
“主要是,各位心中在想些什麽。”我笑盈盈的坐直身子,把面前的杯盏一杯,清出一块桌面来。嗤嗤的脆响,所有人目瞪口呆看我撕掉自己衣服的下摆,摊放在桌上:“哪位不想被我说出名字,就到这儿来说一声,我把名字记一记,回来看看有哪几位的名字不在上面,我在剩下的人里细细挑!免得我说了谁的名字,谁再来拒绝,那我可真是自找难看不是?”
四周又是死寂。
可是没人上来写名字。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怎麽,看来是个个都肯了?”
星华拉拉我的袖子。
切,胆小鬼,这有什麽好怕的,回来可以推说是喝酒喝醉了,一醉皇帝大,万事都可推掉的。
我有什麽好怕的我!我不过就是一块砧上的肉嘛,横剁竖剁不管是谁剁,反正我是被剁的一个。
左右是要倒霉,再多倒霉一点又怎麽著!
“要不这样也行!”我把那块破布一扔,摸出个酒壶:“在座的上仙不少,我也实在是挑花了眼,不知道哪个更合适。这麽著,我来敲鼓,各位在手里传这个酒壶。看回来鼓声停的时候,这个酒壶在谁手里,那就算是谁倒霉,来爲我成礼了!怎麽样啊各位?看哪个法子好?”
四周还是死寂,个个呆如木鸡。
这回星华甚至连我的袖子都不扯了。
哼哼!
把我当软柿子?好呀,来捏呀!看看会不会硌到手!
要我难堪?我让你们也都灰头土脸。
“也没有异议麽?”
我把酒壶一扔,砸在地上当一声响好不刺耳。
“再问一次,谁不愿意的,就站出来说一声,不要被我点到名的时候再说不愿意。”
那群人有些骚动,可是没有站出去。
切切,没出息的,死要面子就是这个要法吧。
让他们逃都没人有胆子跑。
“陛下以爲呢?”我擡起头来,好象这个人一直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