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有机会进乐同城的士兵,都会花光身上全部的铜板。用士兵的话说,他们是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更~新o]o今天活着,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要这么些钱,留在身上有什么用。还不如花了好,省得有那个么牵挂。
士兵们说得爽快,胡忧听得到不是那么爽快。他知道,这是士兵心里没有底的表现。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随着战局的变化,和参加过第一次对安融之战的描述,士兵们就算是再蠢也知道,现在的部队,已经不是开国时那支战无不胜的部队了。三十八年的歌舞升平,让他们已经适应不了战争了。
他们从忙目的自信,一下转成了自卑。他们没有取胜的信用。他们没有以五十万人,去赢对方百万部队的决心。
他们只是想着,这仗能晚一天打,就晚一天打。能多享受一天,就多享受一天。他们就像是癌症患者,跟本拿钱不当钱,一发到饷钱,就想着怎么样花出去。
同乐城比帝都更加病态的繁华,吸引带了无数的商人。商人逐利,他们跟本不会去在呼你什么打仗不打仗的问题,哪里有些赚,哪里呢赚到其他地方赚不到的利益,他们就会去哪里。
车进同乐城,一直吧自己闷在车里的胡忧,决定下来走走,散散心。士兵可以得过且过,他不可以这样,他要在回到暴风雪军团之前,把自己的心态给调到最佳。他不允许自己在战场上,出现什么底级的错误,葬送自己和士兵的生命。
“王二,停车。”胡忧在车门上敲了敲说道。
车停下来,胡忧把王二和鲁游留在车上,拉着红叶,信步的走在同乐城的等道上。这里的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青州一触而发的战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异常。
胡忧特意地到城门那边转了一遍,想看看能不能遇上太史公。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太史公给他的,跟本不是故事书,而是一个个被他套上故事外衣的历史记事。有些记事剥去故事外衣,强入数据之后,是可以还原成兄史实的。
“你在找什么人吗?”红叶看胡忧的目光,一直不停的寻找着什么,于是问道。
胡忧的目光从一个老者的脸上划过,点点头道:“嗯,我在找一个老者。”
红叶奇怪的说道:“老者?我还以为你在找那个紫腰带姑娘呢。”
胡忧转头看了红叶,摇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找她干什么?”
红叶噘噘嘴道:“你敢说这几神不守舍的,不是在想她。”
红叶这话带着撒娇的意味,边说着边偷偷拿眼去看胡忧。看他是不是有生气。
胡忧紧了紧拉着红叶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不过我没有事的。不错,这几天我确实有想过那个姑娘,只是我的想,只你想的不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那个姑娘,与我肯定会发生什么交集,虽然她一直没有再说出现,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列。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红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好像知道一些,又好像不知道。那个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胡忧沉思了一会,摇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有那样的感觉。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有好好陪你逛过一次街,今天我们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玩玩怎么样?”
“真的?”红叶听得这话,眼睛一亮。无论是哪个时代,只要是女孩子,都是喜欢逛街的。一位伟大的商人说得好,如果你能抓住女人的心里,知道她们要什么,那你就掌握了辉煌。女人,永远是商机保证,不是有句话,男人赚钱女人花吗。
胡忧看在红叶可爱的像小女孩一样,仰头看着自己,两个眼充满着兴奋,忍不住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道:“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经常骗我。”红叶嘟嘴瞪了胡忧一下,拉着胡忧的手,跑进了街市里。银玲般的笑声,洒了一地。
“咦,那边围了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转过一个街口,红叶对一群围在茶楼门外的人产生了兴趣。
“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胡忧说道。江湖出生的他,对于热闹的环境,总是有一种强烈亲切感。因为他以前就是靠吸引人的眼球来吃饭的。
“好呀。”红叶拉着胡忧快步走过去,两条新梳的辫子一摇一摇的,充满着快乐。
“是她?”胡忧护着红叶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面的情景,也认出了制造这场围观的人。
一身白色长裙,腰中一条紫色的绣花玉带,乌黑的长发,在风中的飞舞,淡淡的体香,让人迷醉,脚上穿着绣花鞋,这不就是刚才胡忧和红叶口中提到过的那个紫腰带姑娘吗?
她也来乐同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紫腰带姑娘是胡忧给人家起的外号,这个姑娘叫什么,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只见这个姑娘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了,她的身前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一个棋盘,一套笔墨,一张白纸,一副对联的上半部份,和一把古琴。
那天挡开胡忧箭矢的那把宝剑,此时也放在桌上,剑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写着:“琴棋书画,任选其一,胜一局收金币百枚,败一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