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抢在春丽之前回答。又是那个可恶的江湖骗子。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他?”候宝伍的怒火在春丽醒来的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那点希望的无限变大。
楚树带着一百个士兵,小心的摸进镇子。这个镇子是自然发展出来的,有城墙却没有城门,出入并不设防,进出相当的方便。
因为不知道镇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楚竹走的很小心,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提到了最高,随时都做好了遇上黑侠的准备。
可是,楚树并没有遇上黑侠,整个镇子静得似乎没有一个活人。夜风顺着脖子直往后背心灌风,让士兵们都感觉有些背心发凉。
出征之前,他们有预想过各种的情况,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究竟是谁在大喊。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黑侠,现在又在哪。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一个黑侠出现在楚树的面前,楚树刚要发动进攻,却惊讶的发现这人是胡忧。
“少帅,你怎么在这里。”他记得之前惊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胡忧的。他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前面?
“回去吧,梦话而已。”胡忧摆摆手道。
胡忧是呼唤声音刚传出的就时候就进了镇子。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加上天又黑。跟本就没有人发现他。
在楚树进来之前,他已经把镇子前后查一遍,并没有发现黑侠的行踪。这才出来和楚树汇合。
“梦话?”楚树有些傻眼,他们紧紧张张大半夜,居然不过是因为一句梦话?
胡忧叹息道:“这里的百姓,都被黑侠给吓怕了。”
可是不是吓怕了吗,吓得连做梦都梦到黑侠来杀人。
刚才在查探的时间。胡忧发现那声梦话不只是吵醒了警惕的军兵,镇里的不少老百姓也被吓醒了,可是他们跟本不敢出来查到,一个个全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听天由命。他们已经吓得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声梦话,闹了大半夜。楚树回营也睡不着了。他拿出纸笔,把今天遇上的事记下来。自从离开住了三十年的小镇,他每天都可以遇上很多的事,几乎每一次都是他从来没有遇上的,那天看到日志官把行军时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记下来,他受了启发,也自己弄了个本子,把这一路遇上的事给记下来。
记完了今天的所闻,天也亮了。楚树找到早起的丫丫,商量今后的行动。
丫丫沉吟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强即时情报回传。我们现在的资料,大多都是十几天前的,黑侠不是大树,他们有脚,是会走的。差几分钟都可能出现变化,别说是差十几天,情报已经没有了时效性了。”
“你说得对,我看我们干脆以这里为中心,住军下来,先重收集情报,再决定下一步的行止。决不能再出现这种一句梦话就紧张老半天的情况。”
“为什么会是这样?”春丽明显有好转事实,但是候宝伍还是无法弄清楚究竟发了什么。这个江湖骗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一副又似乎真救了春丽?
江湖骗子把刚煲好的药塞到候宝伍的手里,道:“先把药喝了,回头我在慢慢告诉你。”
“我喝?”候宝伍指着自己,又是一呆。他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喝什么药呀。
江湖骗子点头道:“这药正是给你的,你心力交瘁,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不自知,要不时遇上我,你的小命不保。”
候宝伍已经习惯了这个神神叨叨,似乎很有本事又似乎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一捏鼻子,把药灌下去。这才又急急的追问春丽的事。
江湖骗子对候宝伍解释了。候宝伍这才知道,原来春丽身子太弱,大深山中受了邪毒之气而无力自解。候宝伍去找的那三个大夫,都是从小学药王录长大,可以说是师出一门,跟本就没有遇上过这样的病,自然是无力可解。
江湖骗子让候宝伍把春丽放到地上,并不是耍候宝伍,而是因为那里已经被太阳晒了大半天,阳气很足。把春丽放在那里,可以吸收阳气,扶正去邪。
之所以为候宝伍跑来跑去,又故意的惹候宝伍发怒,还是因为春丽的身子太弱,就算是吸到了阳气,也无力推动,必须借助外力来帮她。
候宝伍是男人,男属阳。又足够年轻,对春丽来说。本就是一味好药。气他,是为了让他的阳气暴涨,助春丽除体内的阴邪。
江湖骗子说的不少,可惜候宝伍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能听懂的不多,不过有一点他是听懂了,这个江湖骗子是在帮他,而不是在害他。
“那春丽是不是就没事了?”弄不懂的干脆不去管,候宝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她再休息三五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如果是胡忧在这里,听到这江湖骗子的话,一定马上引为同行。因为他说的话,全都是标准的两来话,什么药医不死者,什么命不该绝。什么如果不出意外,全都是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外推,就算是最后死了人。也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候宝伍才不理什么两来话,他只听春丽可以好起来,就很高兴。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再失去春丽,那真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翻着口袋,候宝伍找出十几个金币,一股脑儿的全都塞过去:“那个江湖骗……嗯,不,老先生,大恩不言谢,这是我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