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现在我们第五部队的情况,很危急。山坡之下,十万安融人,大有一口吃掉我们之心。我们必须同心协力,才能过渡此关。不知哪位将军,有破敌良计?”
“城守大人,依我看,咱们现在的情况,不但不危险,反而还是大大的功劳。”一身白色皇家骑兵团战衣的克林斯曼开口道。
“哦,克林斯曼镇守,此话怎讲?”陈一迟问道。
“大人,现在我们第五路军,以五万人马,拖住安融十万大军,让他们不得回援其他地区,为其他各部队的进攻,创造了便利,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克林斯曼略有得意的说道。
如果胡忧是一个莽夫,现在肯定冲上去,吐克林斯曼一脸口水。见过不要脸的,可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现在这种情况,叫做拖住安融军队?现在是被人家围困在这里
胡忧注意到,特丽莎在克林斯曼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眼神。看来她也同样的看不起这个人。
陈一迟对于克林斯曼的这种说法,到是感觉挺高兴的。他之前一直苦恼现在的处境,克林斯曼这么一说,他到觉得真是那么回事,露出满脸的笑意,连身子都坐直了一些。
特丽莎终于开口了:“克林斯曼镇守这个‘拖’字用得好,只不过,我想请问克林斯曼镇守,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拖下去呢?”
克林斯曼回道:“这个嘛.........在我看来,如果能拖到西门玉凤元帅的中军到达,配合元帅的中军,来个两面夹击,一举吃掉这十万安融人,也未尝不可。”
克林斯曼这个回答,初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西门玉凤的中军有十万人马,那里集中了各军团的精锐。如果能等来中军,夹击这十万安融人,胜算是非常大的。此时已经有人在心里,同意克林斯曼的这个说法。胡忧注意到,陈一迟城守的眉头也挑了挑。
“放屁”特丽莎猛的站起来道:“拖到元帅来?克林斯曼大人,我怀疑你在说这话之前,有没有用过脑子。”
“特丽莎..........”
“城守大人,请允许我把话说完。咱们先不说元帅大人的中军离我们有多远,什么时候能到的问题。也不说这十万安融人,随时都可以撤走的问题。我只想请问克林斯曼大人,现在我们几万人马在山上,后勤粮草补给被断,武器箭矢严重不足,安融人又倍数于我们,我们可以顶多少天?”
特丽莎这话虽然表面上是说给克林斯曼听的,事实上,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现在第五路军被困于山上,马上就要面临断水断粮,武器箭矢无以为继,全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个时候,还去抱着什么愚蠢的幻想,做什么白日梦,都是找死的行为。
特丽莎此话一话,帐中所有的人,都大为色变。原来这里,跟本没有什么美好的糖饼,他们离着地狱,是如此的近。
胡忧在心头反复的念着六个字——巾帼不让须眉。
这哪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简直就是须眉不如巾帼嘛。之前胡忧听克林斯曼说的那些话,就觉得有问题。特丽莎这话,就像是当头棒喝,直接让胡忧整个人都醒了。
克林斯曼不服气的蠕动的嘴唇,却想不出一句找回场子的话。陈一迟脸上那股得色,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会议刚开始时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
“特丽莎镇守,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陈一迟问道。面子与性命相比,似乎还是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特丽莎摇摇头道:“我暂时也想不出办法。”
会议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特丽莎也没有办法,难道说现在已经进入死局了?悲观的人,情绪低落了下来,觉得这是一个表现机会的人,在低头苦思,希望能借此一鸣惊人。
陈一迟看大伙都不说话,开始点将。
一个被陈一迟点名的郎将回道:“以我看,我们应该来个反偷袭,把安融人的粮食抢了,我们的粮食问题就解决了。”
“我想我们还是向其它部队求援的好。”这是另一个将军的回答。
这都还算是比较靠谱的,不靠谱的更多。总之答什么的都有,可是真问到具体计划的时候,谁都答不上来。抢粮怎么个抢法,求援派谁去,向哪支部队求,都没下文。
陈一迟越问,眉头就越皱,这一路问下来,就到了胡忧这里了。对于胡忧,他似乎也没抱什么太多的希望。
“那个谁,胡忧,你也。”陈一迟的语气之中,透着一股不耐烦。
特丽莎此时也把目光看向了胡忧,她是这里唯一跟胡忧有过接触的人。知道胡忧此人,很受手下士兵的爱戴,也听说了胡忧不少事,觉得胡忧也许能带来什么好计策。
胡忧听到陈一迟点自己的名字,站出来行礼说道:“城守大人。”胡忧对这个叫陈一迟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还得同心协力才行。
“末将入伍不久,对于兵法战计也不是很懂。我觉得此时我们应该一方面先安抚部队,让他们从刚刚经历过的袭击之中,缓过气来。另一方面,则应该先了解敌我双方的实力,打探对方属于哪方面的部队,最高指挥官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再决定应对之法。”
以胡忧看来,在对敌人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之下,所想出来的办法,都是不实际的。只有掌握到敌人的信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