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什么的就不好了。”
秦修没办法,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让开。杀马特医生瞅准那朵金色的菊花,手举体温计,镜片上高光一闪——
秦修连忙喊:“等等!!”粉红杀马特急刹车地停了手,秦修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沈彻,认命地一抿嘴唇,“我来吧。”
杀马特医生乐得把体温计交给冰山美男,自个儿去拿血压计了。
秦修见杀马特医生走远,翻箱倒柜找了一瓶凡士林,把体温计捣进去涂了半天,在灯下举起油光水滑的体温计,深吸一口气,走过来俯身撩起沈彻一片狗耳朵,低声说:“是我插的,忍着。”
然后手起刀进。
“嗷呜!!!”
狗东西惊叫一声弹起来,秦修也吓一跳,见卷二一脸便秘的表情,便秘着便秘着又哈哈地吐着舌头,总之神情各种诡谲,他闹不懂,回头问拿血压计走进来的杀马特医生:“他这是什么表情?”
粉红杀马特扶了扶眼镜,猥琐地一笑:“他大概是觉得爽吧~~”
秦修看着屁股上插着一只体温计,兴奋地吐了两下舌头又歪头睡过去的卷二,舌头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这么歪在嘴边挂在外面,跟中了风似的。他嫌恶地掰开狗嘴,把那条吊出来的舌头卷了两下又放进去,合拢嘴巴,这才觉得顺眼了。
坐在一边等着拔体温计,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自言自语地喃着:“已经睡了二十六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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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第三次醒来是被水呛醒的,“呼啦”从热水里冒出来,还以为会看见夏威夷的阳光沙滩,张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浴缸边咳嗽个不停。
秦修冲进洗手间:“醒了?!”
阿彻边咳嗽边点头:“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秦修把浴巾和衣服拿给他,一副总算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睡了快三十个钟头了。”
阿彻哈欠连天,刚要跨出浴缸,见秦修坐在浴缸边直直地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浴巾把叽叽给遮住,这才跨出来。
秦修就头绕到他身后看他的尾巴,淡淡地挑着眉毛看得特别理所当然,阿彻都拿他没辙了,奈何自己前后都是破绽,防不胜防。
连续三十个钟头没进食,阿彻饿得够呛,蹲在冰箱那儿埋头猛啃火腿肠,秦修出门买了一盒烧烤,回来一看,冰箱门还开着,沈彻还坐那儿,心说火腿肠没几根啊你还能吃什么吃这么久,绕过去一看,大卷毛盘腿坐在冰柜前,耷拉着脑袋又睡了过去,这要是漫画,鼻子都得冒泡了。
秦修气大,但又想这家伙在货仓里肯定折腾得够呛,既然刚刚醒过来没什么问题,他也懒得叫醒他了,直接把人扛进了卧室。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他也没什么睡意,就去了书房。
这次去非洲虽然没有拍到计划中的角马迁徙,但也不枉此行。寄去参赛的照片他已经选好,不过获不获奖已经不重要,摄影比赛只是给像他一样的摄影师提供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可若是不获奖,难道就要放弃成为野外摄影师吗?在塞伦盖蒂短短一个多月的经历让他更加确定,哪怕没有一个人认可,这条路他也要走下去。
眼下工作室已经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在他和沈彻不在期间,卫凉已经慢慢扛起了半个工作室,未来秦修还打算引进优秀的摄影师,如果能有两到三名摄影师坐镇,那么工作室即使缺了他,也不会有大问题。
窗外晨光微曦,秦修取下黑框镜,看着屏幕上生机盎然的辽阔大草原。这只是开始,再一年,不,顺利的话再半年时间……
现在沈彻变身的时间已经有十个小时往上了,如果一天能有十六个小时,那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也就睡觉的时候是卷二,那样他们就可以去这颗星球上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行,现在便携的加热工具很多,虽然稍微费点事儿,但也不算困难。如果看哪个地方顺眼,麦金利山或者优胜美地那样的,就住个一年半载。就他们两个,没有别人。
北极熊靠在椅背上,嘴角不自觉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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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上完公开课回到研究所,女秘书见到他忙站起来:“凯教授,这位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想见您……”
凯墨陇站在办公室门前回过头,一名男子自沙发上起身,虽然穿着体面,却是一脸愁容。
“你好,”男子上前道,“我知道没有预约很冒昧,但我真的有很紧急的事……是关于我妻子,她叫唐蜜,不知道你对她还有没有印象?”
凯墨陇蹙眉,唐蜜他当然记得,不是天天都会有灵猫族的人来找他做心理咨询:“她怎么了吗?”
男子神情痛苦:“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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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凯墨陇听男子慢慢说起事情的由来。
“我也是实在没有一点线索了才试着来找你,她失踪后我在她衣柜大衣的口袋里发现了你的名片,她瞒着我做心理咨询,我很想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跟她失踪这件事有关。”
凯墨陇当然不可能实话告诉对方,呷了一口咖啡道:“本来我不该透露病人的病情,但是她的情况不算特殊,只是因为长期做同一个梦,她觉得很困扰才来找我。”说罢耸耸肩,“交谈了几次就好转了,只是典型的婚前综合症而已。”
男人想了想:“我能问问是什么样的梦吗?”
唐蜜失踪一事,凯墨陇断定和她灵猫族的身份有关,还有些在意,如果完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