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将军们互相望了望,然后整齐地回答:“没有!”
梅列茨科夫见没人反对。正想说话,在旁边听得皱眉头的我连忙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大将同志,我能说两句吗?”
我的话一出口,屋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时跳出来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我深怕梅列茨科夫不让我说话,连忙补充说:“我对斯塔里科夫将军的部署有点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梅列茨科夫不解地望着我,又扭头看了看斯塔里科夫。犹豫了一下,最后给了我一个开口的机会:“少校同志,我曾听朱可夫同志说过,您是一位非常有战略眼光的指挥员,经常能对战役部署提出一些别出心裁的建议。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我们都洗耳恭听。”
我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盯着地图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应该遵循在主要进攻方向上集中炮兵的原则,将炮兵的指挥权交给方面军的杰格佳廖夫上将,保障在主要突击方向上没平方公里的正面一百五十至一百八十门火炮的密度。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结束后,炮兵应根据第8集团军的推进速度,迅速地转移阵地实施机动,继续为纵深内的战斗提供炮火支援。
假如我们在炮击结束后。步兵才出动发起进攻,从地图上看,我们的进攻阵地离敌人的前沿,有差不多三公里远,我们的步兵要花费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有效攻击距离。而在这么长的时候里,德军已经从最初被炮击的惊慌失措中缓过劲来。我军势必会遭到他们的疯狂阻击,造成重大的伤亡。……”
“少校同志,”斯塔里科夫有些不满地打断我的话,怒气冲冲地说:“为了保卫祖国,保卫列宁格勒,我们的指战员们是不惧怕牺牲的。”
“斯塔里科夫将军,请您安静,听奥夏宁娜少校讲完。”梅列茨科夫一开口,斯塔里科夫便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梅列茨科夫面带笑容地望着我,鼓励我继续往下说:“奥夏宁娜少校,假如你是第8集团军的司令员,你将如何指挥这场战斗呢?”
听他这么问,我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在进攻前,首先对德国人的阵地进行两个小时的饱和炮击,这一点,刚才斯塔里科夫司令员也提到过,对此,我表示赞同。但炮击进行到一个半小时,我将命令重型坦克部队出击,前进到离德国人阵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来。……”
“少校同志,我想请问一下,”这次打断我的是第4近卫军的军长加根将军。“让我军的坦克停在离炮击区域这么近的地方,不会被我军炮火误伤吗?”
“不会的,加根将军。”我异常肯定地回答说:“我军的kv重型坦克,连德国人的88毫米反坦克炮都打不坏,更不用说几十米外飞来的弹片了。”说到这里,我又礼貌地问梅列茨科夫:“大将同志,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因为这不是正式的作战会议,别说我了,任何一人说话都有可能被别人突然打断,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当然,当然要继续说下去。”梅列茨科夫显然是听明白了我的话中有话,同时提醒在场的人:“让奥夏宁娜少校说下去,谁也不要再打断她。”
我向梅列茨科夫道谢后,接着说:“我之所以要让坦克在炮击结束前,就到达德国人阵地前沿五十米处,有两个目的:一是为我们后继的步兵部队清除阵地前的地雷,德国人布设的都是会大量杀伤步兵的地雷,对坦克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第二,在炮兵结束炮击后,坦克部队可以迅速地冲上的阵地,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并掩护随即跟上的步兵可以将这个突破口扩大。
至于担任进攻的步兵部队,则应该在坦克出击十分钟后,向敌人的前沿推进。”
说到这里,我见到斯塔里科夫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梅列茨科夫听得入神的样子,又乖乖闭上了嘴。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连忙抢先提出了这个问题:“也许有指挥员同志会问,为什么不让步兵和坦克同时出击呢?要知道。坦克的速度比步兵快,即使同时出发,它们也会抢先到达指定位置。我在这里说明一下,步兵和坦克同时出击的话,势必会存在一个争抢通道的问题,这样很容易导致进攻部队发生不必要的混乱。
按照步兵的前进速度计算,他们到达敌人阵地时,我军的坦克部队应该已经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时他们就可以在坦克的配合下,肃清战壕工事里的残敌,巩固阵地后继续向前攻击。我的话说完了。”
梅列茨科夫听完,再度满意地点点头,说:“奥夏宁娜少校的这种打法,倒是挺新颖的。虽然我军以前没有尝试过,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步兵部队在进攻敌人阵地时的伤亡将大大降低。”
“我同意司令员同志的意见,既然您也觉得这种打法能有效地降低部队伤亡,我觉得应该在这次战役中推广。”首先站出来支持我的,还是老熟人费久宁斯基将军。
接着方面军参谋长斯捷利马赫和军委委员扎波罗热茨也纷纷表态,支持了费久宁斯基的意见,建议在部队中推广这种战法。
见到几名重量级的人物都支持我。斯塔里科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