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喻怀仁仍是不语,显出几分柔顺样子了,似是认了命,宁衍宗挑挑眉头,觉着有些扫兴。目光停在颈后那片光滑,不由翘起唇角。
你既然明白了,便该即刻伺候主人才是。
伺候?
笑意更甚:正是。
大大方方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一手支颔,丹凤眼微眯,嘴角似笑非笑,若换个地方,真让人以为是坐看云起云落的风雅客了。只是,他坐看的不是风云,而是僵立一旁的弱冠男子。
喻怀仁不知如何伺候法,低头为难了片刻,抬眼轻轻瞥了床上人一眼。
宁衍宗忆起初见这人的时候。
一袭月白,一剑惊艳。先前拦着少女**的恶霸已是扑通跪在地上,哭求大侠饶了他的性命。
宁衍宗一旁看戏,心里早已笑翻,这恶霸是哪里的话本看多了,荒郊野岭便也罢了,众目睽睽之下哪能当街行凶杀人,真当官府是摆设不成。又觉得这人实在聒噪,没得污了这蓝衣剑客的气度。
喻怀仁眼神淡然,似是对这恶霸的恳求毫不在意,只道,没有杀你的必要,便扬长而去。
好个没有杀你的必要!宁衍宗想,此人若不是高傲,便是漠然。
那日被宁衍宗如此评价的人,平日如利剑上的寒芒的人,如今却是杏眼流波,几分无奈几分无辜。宁衍宗心口一热,眸色似是深了一分。
不记得了?先帮我宽衣,这总是会的吧?
宁衍宗本以为喻怀仁便是不动怒,也是要迟疑几分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