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黄呼呼的冷玉米粥。角落里乱七八糟堆着柴火,钉耙,铁锹,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再往前走,一只活物窜了出来,一只大老鼠。这老鼠不怕人,大摇大摆爬上了灶台,探着脑袋在锅里吸溜吸溜喝粥。
这都哪跟哪啊?
门外有几个人踢踢踏踏往这边来,霍水仙赶紧藏到门后面,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男人高着嗓门道:“大爷,你这招好,饿她几天,再打两顿,俺就不信这娘们还敢跑!”
“嘿嘿,俺拿了棺材本请的婆娘,值!白花花的腿,水灵灵的眼珠子。就是属驴的,犟得俺整不下,今天招呼你们几个来,一起破了这婆娘,不信她以后还跟俺拿乔!”
好嘛,这是重生到齐花美被卖到山里那会儿了!
被称呼为大爷的老头掏出钥匙开了门,招呼大家伙儿进来,这再一看屋子里,那婆娘不见了!苟老头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急道:“不是又跑了吧?”几个人奔房西头,拿起锄头、钉耙要出去,“吱嘎”一声,门给关上了,霍水仙一手拎着一根木棍子,站在门后边,嘴角微微翘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几个人。
“婆娘,你没在跑?”为首的苟老头也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他上前伸手拉人,霍水仙一闪身躲过了,苟老头骂骂咧咧,知道这独食不好吃,还是要先让众人把她整服帖了。这是老办法了,前些日子,苟七买回的媳妇也是这样整的!这些山外的女人心野,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心高气傲,非得这样好好整治一下,灭了她的心火才行。况且自己一个老头子,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有时候还打不过这女人,只有大家都占了便宜,以后要是她在逃跑,别人看见了,也能给俺扛回来!
苟老头讨好地往两边人看看,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站出来,粗声粗气道:“贼漂亮!苟老头,你真贼啊,这么漂亮的婆姨让你整到了。”他擦了下口水,两眼色眯眯瞧着,说,“今天俺就不客气,抢个先了。”
霍水仙挥着木棒砸在他脖子动脉上,这男人摔倒在地上没站起来,长着嘴巴没反应过来,霍水仙两手一使劲把他转过去,伸手在他脊背上连按几下,伤了他的脊梁骨,这男人一下子软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这苟大福在剧情中两次把逃跑了的齐花美追了回去,还……让他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霍水仙捏坏了他三块脊柱骨,他这辈子手脚再也没法动,只能躺在床上了。
苟大富躺在地上嚎,嚎得人头皮发麻。这山里村民都是沾亲带故的,很团结。他们举起手中的农具,都冲了上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这里之后齐花美生命最后最恶心的记忆,霍水仙拿起棍子,一个不落,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这些伤看上去都是皮肉之伤,打得鼻青脸肿,休息休息就好,但实际上,霍水仙用了内劲,这些人的五脏六腑都被内力撞裂了,不出五日,就会脾脏、肝脏破裂而死。
霍水仙把这几个人堵住了嘴巴,扔在屋里,从外面锁了门,在邻居晾衣架上扯了两件当地人的衣服换上了,往村外走。刚到村口山头,一群人追上来,嘴里大喊着“别跑!站住!”跑在最前面的,霍水仙认识,这个村的村长。
齐花美曾经摸到村长家求救,这个带着眼镜,看上去跟个文化人儿似的村长,骂了她一句不守妇道,拿扫着把她打回去了。
“苟老头家的,你现在赶紧回去,俺们不打你,你要再赶往外一步,俺们打折你两条腿!”村长痛心疾首。
“你们就不**吗?不怕警.察来抓吗?”霍水仙也问得痛心疾首。
“在这里,俺们苟家人,就是法!警.察他们要赶来抢人,俺们让那些绿皮狗回不去!”苟村长自信满满。
“警.察来不了就好啊!”霍水仙也自信满满。她从宽大的裤子兜里摸出一把裹了布的菜刀,一圈圈解开。苟村长拿手指着霍水仙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他上前一步夺刀,怕这女的当场自杀了,死在村口,太晦气了。
霍水仙拽过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前,手起刀落,切了这男人的子孙根。他不是盼着村里人口绵延吗?偏偏他买了俩婆娘一个都没怀上,以后也没必要了。其他人一见,都冲上来。这山里的村子与外面几乎隔绝,山高皇帝远,又没有通信的设备,几乎从无法律、人权可言。
霍水仙本身也不是什么善类,她脑子里全是齐花美在这山中被这些人欺负的场景,手中的刀没了分寸,专挑人的弱点下手。
最后,村口的土地都红了,霍水仙拿着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转身走出这深山,结束了齐花美的噩梦。山里有些被买来、骗来的女人听到风声,也都背着包袱赶紧跑,从村口这些人身上跨过去。一个男青年躺在血泊中问:“村长,警.察怎么还不来抓坏人,还不来救我们?”
村长捂着裆,道:“他们不敢来……来了也没用。”
又一个女人从他们头顶上跨过去了。
霍水仙走了一夜的山路,终于到了山脚下,见着了人烟,她对跟在身后的几个女人道:“我只能送各位到这里了,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诸位,一路走好。”她信不过这些人,这些人以前齐花美受苦的时候,一个都没出现过。她如今伤了人,难保这些人会不会忽然又顾忌了那些所谓的亲人,把她给卖了。
这几个人哭哭啼啼,最后还是分了手,各自走。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