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在跳沙坑。有时这只手是父亲的,有时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这另外一个
男人不清晰。他的脸上戴了一张小面罩,只要她伸出手去轻轻一碰,就会知道他
是谁了,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害怕。
她为什么害怕呢?
林雪茵给吴明然打过两次电话,吴明然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热情,但听起来有
点心不在焉的味道。
他和羊子之间怎样了?林雪茵一想到这问题,心马上沉下去。她有可能又犯
了一次错误,如果羊子趁她不在的时候,再度向吴明然递上秋波乃至大腿,他会
像发誓说过的那样不动心吗?
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是,年轻时的羊子曾经说过:她不会满足于一个固定的
男人.不知道她是否对吴明然感到厌烦了?
在心神不定的折磨里,想起羊革可以让林雪茵安静下来。
从山坡上的邂逅,到小楼里的游戏,再到难舍难分的省城之游,这一切想起
来是多么温馨!或许,在吴明然和羊革之间,区别便在于:前者是模糊的,而后
者是真实的——因为激情而真实起来。在山城闷热的夜晚,林雪茵躺在床上,脑
海中翻腾着羊革的形象,他的浪漫的头脑,他的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