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击确实厉害,可是碰上万兽尊者这等强人近身硬攻,无头骑士的动作就显得僵硬与呆板,好像是一门威力万钧的火炮,拿近在咫尺的蚊子没有一点办法。
(无头骑士就这么点能耐?似乎与它的盛名有点搭不上,不能说不厉害,可是这种程度要说五百年前纵横无敌,恐怕……
我心中纳闷,脑里却突然想去一件事。变成亡灵的武者或魔法师,与生前都有些差距,因为亡灵所拥有的,仅是生前部分的记忆,最怨恨、最执着不放的事,除此以外的回忆,基本上都已被遗忘,但这种遗忘却不是不可逆性,也有可能透过战斗或其他仪式,把记忆回复。
“不好!老白你想办法让尊者知道,越快决胜负越好,时间一长,无头骑士回复了完全状态,那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不是现在的样子?难道还能多生出一颗头来?”
“……至少把你上下两颗头都砍掉,安放在它盔甲上,这点不成问题。”
白澜熊闻言,耸然动容,立刻提气发声,正要叫喊,宅第前方忽然狂风大作,一道血色光柱冲向天空,千百只怨魂环绕,是术者正在使用黑暗系的大招数。
“是阿雪!她怕碰上麻烦了,老白,你待在这里意义不大,去帮她们吧。”
“呃,可是我一走,你这边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催促着白澜熊动身,可是另一边,当那道血红光柱笔直冲天s出,无头骑士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惊醒,侧身对着血光的方向,仿佛在凝视那边,跟着,无头骑士周围迅速翻涌出黑气,冰寒的感觉而再次出现,连烽火乾坤圈燃起的大片火焰,都不能取出这份冰寒。
(它想干什么?瞬间移动?还是使用什么大排场招数?
无论答案是什么,应该都是针对阿雪而做的事,这点令我不安,尽管这并非上策,我还是决定在这场 战斗中出手,试着做一点东西。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
我唱颂咒文,预备召唤出金银蚕虫,冷不防地来一记偷袭,哪想到我咒文还没唱颂完,包围着无头骑士的黑雾突然消失无踪,烽火乾坤圈所燃起的圣焰扫过,无头骑士早已消失,不晓得瞬间移动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见了?是到阿雪那边去?它是为了阿雪而来?不对!冰冷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弱,它一定还在这里!
我做了这样的判断,正想提醒白澜熊,却听到他发出一声大吼。
“小心!”
吼喝声音太大,震耳欲聋的结果,就是让我头昏脑胀,几乎失去听力,就感觉到白澜熊将我一推,而右边又有一个力量将我一撞,好像是未来动的手,想要把我给撞开。
同时,一道骑影自我正后方飙来,速度奇快,白澜熊挥舞着大刀要拦阻,却瞬间被打得大刀脱手,人也给轰飞上天,而未来的下场也一样,还飞得更高更远,血也喷洒得更多,那样子不晓得断了多少根骨头。
同一时间,马鸣风啸,一柄黑色的漆黑长剑,染着鲜血,直刺而来,我眼睁睁看着剑尖近,心里明知道应该闪躲,但那柄漆黑长剑却像是有魔力,把我的心神牢牢吸住,没法闪躲,就这么任由长剑刺来,直向我眉心。
“不准伤他!”
又一声大吼惊天响起,我以为是白澜熊,但这声大吼无疑比白澜熊更具威势,伴随着一个黑黝黝的金属轮子飙飞而至,侧撞在黑剑上头。
如果不是烽火乾坤圈的全力出击,恐怕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这样把无头骑士的剑给撞开,但能够掷出这神妙一击的,也唯有万兽尊者这样的强人了。正常情况下,烽火乾坤圈全力掷出,威力不会逊于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还没碰到无头骑士的剑我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所以万兽尊者运劲神妙,将这一掷的劲道全数内敛,连火焰都没发出来,直到乾坤圈与黑剑相碰后,才由那碰触的一点向黑剑全面爆发。看似简单的一击,内中却蕴含着绝世武功的造诣,若非是这神妙一击,谁也没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从无头骑士手下救人,但虽然这一击把剑尖从我眉心移开,偏移的剑尖却往下一斜,我觉得肩头一凉已被剑尖c穿而过。
刹那间,一股没法形容的冰寒刺痛,直刺向我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剧痛与奇寒同时到来,我眼前一黑,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无头骑士的这一场战斗,委实是惊天动地,造成的伤亡也很严重,光是那场流星雨的狂砸,就造成这座城里死伤惨重,无数平民遭受牵连,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长夜过去,天空回复光亮,城里说看到的尽是一片残破景象,像是被军队大屠杀过似的。
天亮之后,这边的情况传了出去,震动了巴格达,那边似乎想不到无头骑士可以这么发挥机动优势,一下子夜袭巴格达,一下子有在其他地方大肆破坏,如此一来,整个伊斯塔都笼罩在危险之中。
伊斯塔各地的告急文书都涌向巴格达,但此时的巴格达也是兵荒马乱,没有余力顾及地方。这件事初时没有得到解释,可是时间一长,巴格达的窘状也瞒不住,传了出去,在与无头骑士的连场激斗中,巴格达也遭到流星雨,漫天蝗虫、遍地蛇蝎毒物的攻击,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诅咒之地,城内还生存的巫师们不是负伤,就是忙到焦头烂额,哪有余力顾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