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恨不得c起棒棒糖爆宋天朗的头。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陈醉气呼呼的,小女佣颤抖着手,保温杯上印着一只大鲨鱼追杀一只小鱼仔,陈醉觉得宋夫人太有才华了,这图案怎么看都是母子档。
鱼汤飘香,一缕一缕热气漫进宋天朗鼻间,他眉头紧皱,恨不得咬牙作呕。
“你先回去吧,我来”陈醉接过保温杯,小女佣一溜烟跑的飞快,怕死的吼了句:“夫人说接下来的一星期还是鱼汤!”
辛向北和陈醉对望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天朗凶巴巴的对辛向北吼:“种你的草莓去!”
转头对陈醉恶狠狠:“我不管,这些你都替我喝了”
“挨刀子的又不是我”陈醉冷冰冰,没好气戳他的胸,“你爱喝不喝,反正除了鱼汤什么都没有”
宋天朗郁闷,走到窗边装脆弱,又是捂着胸口,又是捂着伤口,微微弯腰皱着眉,病态美男子。
陈醉一看就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
宋天朗点点头,颓废着小眼神,“小醉,我胃疼,鱼骨头扎着我的胃了”
陈醉心一软,她真是拿宋天朗没辙,从前的刻意距离和彼此斗气,如今的相依相爱尝尽欢喜,陈醉不是不感慨,宋家对她有一命之恩,一生情债难偿,偏偏宋家少爷对她的爱不浓不烈,是一种适合过日子的状态。
之后的出事,纵然有恨意和不甘,陈醉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
也总是要到无路可走时,才明白以命换爱的意重情深。
爱之一字,也会重生。
辛向北看着陈醉,那种紧张和关心的眼神,是最自然的流露。宋天朗,多羡慕你,此后一生,有人作陪。
陈醉瞅了瞅辛向北,一身银色西装在门口装深沉,“恩哼 ̄我觉得你没有小天狼帅”
小醉其实是很护短的人,从她淡定的叫辛向北“老白脸”开始,从她得知老白脸种了一地的草莓开始,辛向北在陈醉心中的形象发生质变,“草莓系男人”,陈醉心里甜呼呼的,
“那个,我先走了啊,宋天朗下次约你喝酒”
看到陈醉的眼神,辛向北心里一阵发毛,早闪为妙。
宋天朗没做声,倒是陈醉殷勤的回答:“好啊!辛大哥你到时候打电话就可以了”
陈醉笑的极好看,转而对宋天朗说:“接到电话你不许去,不然每天给你炖鱼汤”
辛向北有点扛不住,这童养媳真是不留情面,你男人不就是挨了刀子嘛,他身板强壮的很。
宋天朗笑容爽朗,爱死陈醉这种别扭的关心了。
周五的时候,宋天朗出院,那一排排黑色车子惊吓了医院,宋家少爷死而后生,他躺在手术室的那几个小时,太多人屏息以待。
牵一发,动的岂止是他一个人。
“宋姨还生着气呢,你回家好好认个错”
陈醉扶着他,低头上车时,宋天朗偷偷亲了她的脸颊。
回到家,他虔诚的向母亲道歉,态度端正,眼神无辜,宋夫人一直骂他一直骂,最后忍不住掩面哭了。
“老娘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倒是随便,不爽了就给自己一刀子,你爷俩都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性子,学什么不好学玩命”
越说越激动,宋夫人最后狠狠打了下儿子,“就要给你炖鱼汤,恶心了吧,想吐了吧!”
陈醉本来听的泪眼婆娑,听到这句话憋不住笑了。笑容没持续两秒,宋夫人劈头盖脸的骂声转移到她身上。
“陈醉你再笑,饿你一个月!”
这会轮到宋天朗动容,他摸了摸小醉的脑袋,这感觉真好,夫妻档什么的,有难同当。
宋夫人最后不说了,她生下儿子四年后,丈夫就死了,许过非君不嫁的愿望,成真后却不能长久,她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带着儿子此后相依为命。
她没再重找归宿,一是再也爱不起来,二是为了这个儿子。
一路辛苦,晦涩只有自己知。
“天朗你要是出事,我这辈子也到头了……”
良久,宋夫人说了这句话,辛酸难忍,陈醉一下子红了眼眶,握着宋天朗的手好紧。
经历生死忐忑,就会格外珍惜眼前人,爱意压过恨意,终究是舍不得这个男人。
*
晚上陈醉睡在他身边,换了轻便的毯子,盖在宋天朗身上不至于压着伤口。
他抬了抬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握住了小醉的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陈醉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华丽的灯,直到温热的触感传来,心一怔,宋天朗说:“小醉,旧事重演,只要不伤害你一分,我还是不会改变”
陈醉没想到,宋天朗会这么直接坦白。时光倒流,我依然这样。不隐瞒,不欺骗,要让你知道,我就是如此。
感觉到她的颤抖,宋天朗更紧的握住了她,“小醉,你还要不要跟着我?”
陈醉好心酸,明知他她,却还是不能硬起心肠。
“不跟我没关系”他微微侧着头,眼里的光在柔和的室内更加亮。
“你不跟我,我就赖着你,不管用什么方式”
*
他的身体好的很快,乖乖的吃药换药,平时生活习惯也极注意,陈醉陪着他,偶尔哄他吃药,就会拿出棒棒糖在他面前晃,“张嘴张嘴,小天狼最神勇了”
“呵呵”他笑,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