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
你醒了。
政情!我才翻身,还没睁开眼,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兴奋地坐起身,再张开眼──
这个一脸冷漠站在我床边俯视我的男人,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最近会和我开玩笑的尤政情。
相较小思与暖暖看到我醒来时的兴奋,我的这个合法丈夫未免太奇怪了。他怎麽一副我得罪他似的望著我?
暖暖刚好去接个电话。
喔!好奇怪好奇怪!怎麽大家都这麽奇怪?暖暖去哪里他跟我说做什麽?对了!我怎麽睡在暖暖的房里?就算你的房间或许不方便让我睡了,但也可以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啊!
不方便让你睡?政情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皱眉瞪著我。
瞪耶!我到底几时得罪他了?难道──
是我临时回来,周芬栗生气你了,所以你在生气我吗?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嗄?什麽问题?我一头雾水地摸著额头,不想浪费精神去想他之前问了什麽问题,便转开话题指责:喂!我现在是受了伤的病人啊!你怎麽不关心我啊?
你要我的关心吗?
尤政情!你是在扮cool吗?我受不了他的y沈模样大声问道。
你──政情还是瞪著我,但眼里的怒火似乎有点软化了,他的口气不再像刚才那麽疏远生硬了,他问:你要搬回自己的房里睡了吗?
我……我本来是打算从欢儿家回来时,要试著和政情和好的,但……但我和她老公上床了!我竟然差点忘了!我──我……我算是出轨吧?我……该坦白吗?政情他会怪我吗?唉!他可能也不会在乎吧?想了想,我决定像那些罪人对神父告解地开口:我和欢儿的老公上床了。
我知道。
嗄?你知道?我十分惊讶地抬起刚才一直低下的头,望著已坐在床边的男人,问:你怎麽会知道的?
那时候在医院,韩刻斋就跟我道歉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惨吧!听了他的回答,我的头更低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和他……
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设计。我的头被摸狗式的轻抚著,政情继续说著我惊讶不已的话:是你所谓的朋友给你喝了些东西。
喝……东西?欢儿给我下药吗?怎麽会那样?你又怎麽知道的?也是欢儿老公说的?
是你的朋友亲口承认的。
欢儿承认?她回来了吗?还是你们跟她通电话了?
威妮,或许你无法接受,但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麽?政情的支吾令我焦急追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政情握著我露在被单外的双手,轻声道:威妮,你这次撞到头,和你记忆中的那次,是不同的。
什麽记忆?什麽不同?
你的记忆是韩刻斋推了你,所以你昏迷了,是吗?
是……难道不是吗?
但是,自那天後,事实已经过了……很久了。我才点头,政情又打断我接下去。
很久?难道──我之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没有。你很快就醒了。
尤政情,你说话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麽?我心里突然一阵不快,如果你是因为知道我和欢儿的老公上床而嫌弃我,不让我睡在你房里的话,我可以了解,但是,请你别说话转弯抹角的。你到底想说什麽就说吧!不让我睡你房里是吗?好!我明白了!谢谢!我推开他,生气喊道:现在请你出去吧!
不!威妮,你不明白……你……你之前失忆了。失忆了整整一年。你忘了我……威妮,你忘了我们,你只依赖政暖,这也是为什麽你会睡在这里的原因。政情非常严肃地接下去,威妮,你忘了我们。一年。你忘了我一年。
你一定在开玩笑。你是在报复我乱和男人上床吗?对!一定是那样!
不然,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竟然说一年?失忆一年?
他一定在说笑的……
一定是那样……
chaos
半小时後,我简直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政情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而且!他还说漏了重要的一点:我,生下了我的第二个女儿。
这感觉好恐怖。明明是自己的生活,应该是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但我却毫无印象──
我很高兴看到你终於恢复正常。歆玉拉著我的手,一脸感慨地,虽然那时候的你也是你,但就是不一样。你不记得我们,和我们大家都很生疏,你就只依赖著暖暖而已,睡也要睡在暖暖的房间,你啊!你都不知道你的政情多难过。
他很难过吗?我看他根本是生气吧?我一醒来时,他那吓死人的眼神,哪里可以和难过并提,根本是相差得十万八千里嘛!我看他是想趁机抛弃我,好和其他女人……比如周芬栗一起吧?
芬栗半年前就搬出去了。亲密地坐在我旁边的政情笑著把我搂紧他怀里,像是开玩笑,却又很认真地以额头抵著我的额头说:威妮,这个你要负责哦!
负责?我负责什麽?难道──
不会是我失忆时乱说了什麽得罪她吧?政情,你应该知道我……不大正常嘛!不是我想推卸责任,而是不知者不罪嘛!你就不会自己留住她吗?
妮儿,你误会了。歆玉拍著我的手背,笑著解释:那时候你失忆,就把政情忘了,政情很难过,芬栗都有一直给他安慰……
是吗?感情这麽好啊?我挣扎脱离政情的怀抱,不快地问:那她为什麽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