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站起身来,看着这个面容狰狞的女人,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温柔地对自己笑的人,可是无论如何,两个身影也没法再重叠在一起,因为那已经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也罢,宫中总是人心叵测,哪里有永恒的感情呢?是她愚蠢,是她天真,明明这样的事情从小看到大,却始终不愿承认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累极了,也不想再多说,“既然我令你失望,那正好,你就此出宫也免得与我相看两生厌。这皇宫实在没有半点令人眷恋的地方,我提前祝你早日出宫去寻到自己的幸福。”
容真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往外走,外面风雪漫天,闲云为她撑起了粉色的油纸伞,然后朝前走去。
珠玉的声音远远地从屋内传出,带着凄厉、不甘、怨恨、憎恶,“傅容真,我恨你!这辈子我都恨你!”
容真脚步一点没停,反倒笑了,可是半晌,紧闭的眼眸下却忽然渗出湿意来,“闲云,你听到了么,我最在乎的人如今竟然是最恨我的人,我是有多失败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呢?是我做错了吧。”
闲云心一紧,沉声道,“主子,您没有错,是她不懂您的心,自作自受,主子您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