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换了睡衣,我连手机都带过来了……
也许心底里,我还是希望唐若那家伙冷静之后打电话过来的。
手很疼,医生说了,不只脱臼,软组织也挫伤了,并且诚恳的告诉我:从现在起三到四个礼拜不要使用右手,要不很容易构成惯性脱臼==
nnd,好不容易短暂一个休假,全废了!
本来从前天开始,一直到圣诞节结束,我有个喘气儿的功夫,这回好了,安心当废人……
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我开始琢磨。
今天12月13号,今年的杂志内容已经搞定了,明年第一期的照片和稿子也传过去了,后天定稿。那再下期的怎么办?目前看来我是拍不了了,找谁顶替?谁能接我手儿不耽误?
武晔进来的时候,我正半夜联系美国那边,时差真好,我糊涂他们不糊涂。都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但是到我这儿得推翻了!以后谁要是再说资本家不好,我跟谁急!有时候想想,可能我真是命好。
武晔听着我讲电话,拿了我肿得跟包子一样的右手过去,细心的擦着。
“左手。”我挂了电话,武晔又命令我伸出左手。
“得。”我笑得像朵儿花儿==
“大半夜的高兴什么呢?”他擦着我的手,狐疑的看着我。
“因祸得福。”
“哦?怎么讲?”
“手不是废了么,我正联系怎么弥补不开天窗,本来想让同事顶替,可是主编大人说了,可以提前出版我的影集,再下个月以及下下下个月的专栏可以做回顾,他找人安排。”
“那就是二月和三月的?”
“嗯。”我点头,缩回了被子里,“帮我倒杯水。”
“干嘛?”
“稍微服用点儿镇静剂,我怕一会儿偏头疼发作。”拧开药瓶,我把药片扔进了嘴里。
“可以出版自己的影集了?”武晔递了桌上的半杯水给我。
“嗯。”我吃药,多喝了一些水。
“真好。”
“你怎么说的那么言不由衷啊?”我瞪他,“本来计划明年年底,这次有可能提到年中。”
“恭喜,既可以休假了,又成名在望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十指按着我的脑部,很舒服。
“……我不是刺激你了吧?”抬头看着武晔,我觉得我该自抽,人家刚刚丢了乐队,我还在这儿炫耀我的成就==
“有什么可刺激的?”他笑得有点儿假……
“抽烟么?”我决定转移话题。
“好啊。”
我点了烟,放到他的唇边,他的唇钉儿在灯光下折s着美丽的光泽。
“你怎么听帕格尼尼了?”武晔吐出一口烟,刚注意到弥散在房间里的音乐,我承认音乐声音很小,但我觉得这不是理由,他明显心不在焉。
“随便拿的。”我夹着烟,看烟雾升腾。
“我以为你会选雷蒙斯之类的,就在架子上面。”
“歇菜吧,头疼听那个,我得死了。”
“你今儿干嘛跟唐若闹成那样?”该死的秃子,我转移了话题,结果他又绕了回来。
我闭嘴不答,连眼睛也闭上了。
武晔也不再开口,只有唱机的声音流淌着。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干嘛非要跟唐若说小古,对,我对那姑娘不满意,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非要今天用这种方式摊牌呢?
“跟个认识一年多的人倒是忙前跑后,你贱不贱啊你。朋友?朋友个j巴,谁他妈的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唐若这句刀锋一样的话,又捅了我一刀。
“许唯……”良久,我听见了武晔低沉的声音。
“嗯?”因为镇静剂,我脑子昏昏沉沉的。
“别想太多,朋友总会争执两句,都是气话,过两天就好了。”
“……随他便!我又不在乎。”
“死鸭子嘴硬,谁刚吃了镇静剂?”
“……说我干嘛?头疼的是你吧?乐队怎么办?再找人?”我也被武晔绕进去了,开始此压抑话题。
“没想呢,大概先休息一阵子吧。其实也确实需要修整了,音乐这种东西,需要沉淀。”
“唉,歇会儿吧,你手不累啊?”我伸手按住了武晔的手。
“这就累了那我以后都别练琴了。”他笑,继续按我的头。
“……你主唱……怎么说呢……间接是被我弄走的……要不……我给你找去?”
“你哪儿找去啊?大街上拉人?”
“你管我呢,总有办法。”
“你先说给我听听。”y
“别看不起人,了不起我把自己贡献了,不就唱歌儿么。”
“亏你说得出来……我不玩儿punk。”
“你nnd,骂人是吧?”我给气得不善。
“许唯,小古离队跟你没关系,我就知道你钻了牛角尖儿。”
“我没有……”我回答的底气明显不足==
“真的,她离队是迟早的,音乐上的理念相同,并不代表可以放弃的东西也相同。就好比平常你看我们嘻嘻哈哈的,可其实更多争执的时候你没看见。人都是独个儿的,首先考虑的也是自己。”
“武晔……我知道你说这些……并不是那么……怎么说呢,你有才华,真的,别急……”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有才华的人都有机会的。”
“嗯?”我不知道也不明白武晔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他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他不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