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然冷若冰霜地站立着,仿佛不认识任何人的模样。
百里岚眼中的激动情绪渐渐淡去,他语含苦涩地说:“子曰,你要和无双王爷走了,是吗?”
孔子曰的眸子颤抖了一下,却仍然没有答话。
百里岚的眼中布满了痛苦痕迹,喃喃自语般说道:“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挥挥衣袖想要离开,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子曰,你好狠的心啊!”
孔子曰望着百里岚,眼中隐约泛起了水渍,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伤了百里岚的心。
面对眼前的三个男人,孔子曰已经不想计较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她只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呼吸,累得不想说话,累得不想露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隐藏起眼中的泪痕,用面无表情来遮掩自己的难过。
卫东篱见孔子曰如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瞬间暴怒!但见他一把将孔子曰扯进怀中,然后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痛呼一声,身子瑟缩了一下。
卫东篱放开了孔子曰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非常坦白地说:“我想撕下你的一块r!”
孔子曰扬起脖子,示意卫东篱随意。
卫东篱却收紧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今天没有沐浴,我怕吃坏了肚子。”
孔子曰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非常悲愤,但是她却被卫东篱给逗笑了。
卫东篱亲昵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身体被伤害,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谁若只爱惜你的身体,却伤害你的心,那么这个人,便不值得你难过。”
孔子曰闻着卫东篱身上那特有的清冽
冷香,听着他那堪称温柔的低语,竟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孔子曰知道,卫东篱这个男人并不是良药,而是剧毒。
但是,剧毒往往能以毒攻毒,救濒临死亡的人一命。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卫东篱这个变态,确实是她的救命毒药。
卫东篱扬起下巴,对那三个男人说:“你们继续当表里不一的小丑吧。这个女人,本王带走了。”说完,在三个男人的复杂目光中,打横抱起孔子曰,运用起轻功,跳跃到甲板上,迎着风,向石化中的三个男人,投去了不屑、挑衅的目光,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此时,银亮色的水面上,由四面八方漂来了百余只披红挂绿的花船。它们在黑色的夜幕下轻轻摇曳着,宛如一颗颗的海上明珠,熬是美艳动人。
水洗明月下,美人媚眼如丝,sū_xiōng若隐若现,歌声缠绵悱恻,笛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吹拂起美人的衣带,吹开了佳酿的甘芳。
水波荡漾,传来卖笑女子的娇笑声,在嬉笑怒骂之间,颇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
看来,有人花钱买笑,确实能买到短暂的开心。有人收钱卖笑,也未必不能调动起自己的快乐情绪。人生并不长,短暂的开心很重要。
孔子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闻着海风中夹杂的酒香,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过自己的心情了。她总是随波逆流地走着,在不甘中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局。曾经的激进,曾经的豪气,都被注定的结局折磨得面目全非,让她自己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孔子曰张开双臂,仰望着海上明月,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丝,戏弄着她的衣裙。
卫东篱望着展翅欲飞的孔子曰,眼底萦绕起了复杂的情愫。他想折断孔子曰的双翅,让她再也无法飞离自己的身边!他想为孔子曰吹起一阵清风,助她青云直上,飞个痛快淋漓!他想……他想用“锁魂针”,将孔子曰的魂魄锁在身体里,让她无法再次进入轮回,只能在墓x里,陪着自己……
卫东篱的思绪万千,却被萧尹的报告打断。萧尹说: “主子,今天是海上花船共同举办‘绝艳如潮品艺会’的日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今天要出海的船只,都必须派人表演一个节目,展示一下才艺。否则,那些花船不会让路。”
卫东篱干脆利落地吩咐道:“直接向前开!”
这时,一只大型花船缓缓驶来。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五)(vip)
大型花船上站着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女子。她身穿粉红色的衣裙,头戴金光闪闪的牡丹钗,脚蹬一双蓝底银花的鞋子,举手投足间有股浑然天成的媚态。那名女子乍见卫东篱时,竟是微微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微愣过后,那名女子娇笑道:“呦,我说这位爷儿,您这一声今下,我们花船上的姑娘,可就得被您撞到海里去喂王八了。啧啧……您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萧尹见卫东篱根本就不屑与对面的女子搭话,所以直接传下卫东篱的指今,示意睿国的大船向前开!
对面的女子见卫东篱是位狠角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忙劝说道:“这位爷儿,您手下留情。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坏了大家的好彩头啊!”
卫东篱侧过头,看向对面的女子,邪魅道:“此话差矣。既然你们举办得是‘绝艳如潮品艺会’,那么自然要让那些绝艳女子纷纷浸泡在潮水中,才能品出一番情趣滋味不是?本王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哪里会坏了大家的好彩头?”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