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小时,说不定人已经离开了聊山。
印昊捕获红斑虎,正在回来的路上,得到消息连忙带着航破海骑飞龙火速归来,面色铁青,瞳仁喷出火,“在我们的地盘,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掳走?我们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出事地点在一家饭庄,米良喜欢去吃那家的土锅驴r和r鸽,每个月都会去吃两三次,中午带着石头一起去,在包厢被迷倒。”谷子把知道的情况向印昊汇报,“老板也失踪了,剩下几个伙计什么都不知道。饭庄有后门,出事的那间包厢有暗道,米良被迷倒后直接从暗道送到其他房间,大堂的人根本瞧不出一点异样,然后她被打包送出饭庄。米良一直都喜欢在那个包厢吃饭,我们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是说她一直都在那个有暗道的包间吃饭?”印昊眉头皱得很紧。
“对,你也和她一起去过,老板看起来很老实。”谷子道,又紧了口气,“好像是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蓄谋已久?”
“那家饭庄四个月前开业,没有打斗痕迹,老板显然是一份子,好像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今天出去的押着货物的商贩也比平时多,在米良出事后的两三个小时,东南西北的山门都出去了不少商贩,而且去往不同的方向,让我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追。如果这些都在计划之内,那对方势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对方对延良非常熟悉,对米良的习惯也熟悉,而且并不想伤害石头,似乎……”谷子顿了下来。
印昊握着拳头接了后面的话,“是我们的人干的。”
谷子点了点头,“至少有我们的人参与其中。”
印昊把从建城开始就跟随的兄弟在脑中数了一遍,冷凛道:“丁原走了吗?”
“昨天早上走的。”谷子想了一下,“他有动机,不过他平时很少下山,而且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实力。”
“最有可能就是他。”印昊咬牙切齿道,额上青筋暴起。
聊山五十里外的一处山凹,树木掉光了叶子,露天山地放着一把椅子一张小矮桌,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正在煮茶。茶水沸开,旁边站着的中年人连忙沏好一小杯茶,恭敬地递给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者头发胡须全白了,但精神矍铄体格健壮,身强轻捷不输给年轻人。
老者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周围好几位部属,带刀佩剑,身板笔直。
茶杯不大,徐徐慢饮也不过两三口,老者饮尽一杯,握着杯子转了转,慢悠悠地将杯子搁在旁边的矮桌上,中年人见此,走过来给他继续添茶。老者不悦,两根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在干嘛?水都不会帮我添了是不是?”
老者面带薄怒,不是对着正准备给他沏茶中年人,而是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面上数道伤疤掩不住他的焦躁不安。
丁原愣了一下,走过去给老者沏了一杯茶,欲言又止,“外公……”
“你别叫我外公!”老者拂袖站起,“莫名其妙死了三四年,把我气得半死。你说你被关在炎荒也就算了,结果回来了大半年都不来找我,就放个信回来说一句你还活着,你把我当外公吗?现在有求于我,还不肯回去,还要等着我来找你,我怕我死了你都不会回来给我送葬!”
丁原声音不大,“我一直想去看你,就是一直很忙……”
“忙?你一没当将领,二没做生意,你能忙什么?”老者胡须都要立起来,“跟你那个没良心的娘是一样的,反正就是不肯回家。”
丁原垂着脑袋不说话。
老者气了半天,又坐回去,端着茶杯没了之前的悠闲模样,直接一口水灌进肚中。旁边的中年人再给他添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