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捂住眼睛的手,把它们拿开,放在她头两边,用手按住,用他毛呼呼的嘴在她脖子上和耳朵边吻来吻去,扎得她又痒又麻。她想躲开,但他伸了一条腿压住了她,把她固定在那里,他一边吻一边说:“跑不动了吧?我的腿把你管住了
”
她想起门没关,就紧张地说:“去把门关了吧…”
他走去关门,她很迷信地想,今天如果又有人打电话来,那就是上天的意旨,说明他们不该做这事。天命难违,那就永远不要想这件事了。
过了一会,她还没听见闩门的声音,但他已经走回到床边来了,把她扶坐起来,给她戴上眼镜。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改变了主意,不解地问:“怎么啦?”
他苦笑着说:“老板回来了”
她惊慌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问:“真的?你不是说他明天回来的吗?”
“他自己说明天回来的,”他也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恨恨地说,“谁知道那个傻呼呼的在搞什么鬼。”
他起身走到房间外面去了,她也跑到洗手间去整理自己。然后她听见老板边跟benny
说话边走进房间来,那两个小伙子也跑过来了,房间里很热闹。她听见老板大声问:“咦?我老婆呢?”
阿说:“你哪个老婆?”
老板兴奋地说:“当然是我最新的老婆罗,”他见海伦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便很夸张地叫道,“哇,我老婆打扮得好性感,来,让老公抱一下。”
海伦这才知道老板口口声声说的“老婆”就是她。她站在远远的地方笑,不肯走到他跟前去,只问了句:“你回来了?”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板叫道:“eon,baby!不要不好意思嘛,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还有什么好害丑的?”
她虽然不习惯这样直接了当的玩笑,但她也佩服老板这个“同床共枕”用得巧妙。可不是吗,她睡的是他睡过的床,枕的是他枕过的枕头,还真说得起这个“同床共枕”的话,问题是两个人不是“同时”同床共枕的。这就是中文的博大精深之处,很多前提都是“尽在不言中”的,生活在中国文化里的人不用解释就知道。但如果你想把它理解歪,也完全办得到。
几个人都哈哈地笑,老板那几个小伙子说:“我外面车里还有很多东西,你们去搬进来,我去冲个凉先,免得我老婆嫌我肮脏。”
几个小伙子跑到楼下去搬东西,老板就到壁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什么的,走到洗澡间去了。海伦有点不安,怎么老板就在这里洗起澡来了?如果他晚上要赖在这里睡怎么办?这毕竟是他的房间。
她真想他们能象上次benny生病时那样,主动把那间房让给他们,那就好了。现在她很后悔那天那么好的机会没有好好利用。
她也跑出去帮忙搬东西,但刚走到门口,benny他们就抬着一个大桶,提着一些塑料袋进来了。他对她说:“不用下去了,没有了。”
回到客厅里,他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拿出一个长得象刺猬一样的东西